”
宋靳言若有似无地哼笑了声,声音低沉,像在自言自语:“也对,的确跟我没什么关系。”
两人的气氛有些微妙,就在婉烟以为宋靳言会就此离开时,男人没走两步又停下,回头看着她,似乎在做最后一丝挣扎:“确定不跟我走?”
婉烟这回连话都懒得说,直接转身离开,只留给他一道背影。
宋靳言被直接无视,他虚握着的拳头慢慢收紧,眸色深沉,像悬着的冰锥,又冷又利。
机会他给过了,只是有人不稀罕。
他好像一直都是这样的,想要真心对一个人好时,始终得不到回应,亦或者并不是别人想要的。
从始至终,他经常是那个被抛弃,被放弃的人。
他习惯了,却从没有甘心过。
今天是宋氏集团的慈善拍卖会,宋家的大家长会在今晚宣布谁才是宋氏的继承人。
20多年来,宋靳言一直被当做宋家的继承人培养,他仿佛是个没有灵魂的傀儡娃娃,任凭他们打磨雕刻成理想合格的继承人,这么多年他从没有一天为自己而活。
就在他被迫承受,并试图接纳这一切的时候,宋越川横空出世,一个流落在外十多年的私生子,让他一夜间沦为一颗弃子。
宋靳言步步为营,所以才会有今晚的了结。
宋靳言一步一步走出酒店,身后是筹光交错,酒酣耳热,他很清楚地明白,今晚过后,再无回头之日。
成败就在这一夜,宋氏继承人只能有一个。
此时的华盛大厦,10楼是宋氏集团的慈善晚宴,9楼是《长风渡》的庆功宴。
连接9楼与10楼的安全通道内,呼啸而来的过堂风吹在人脸上,依旧带着肃杀的冷意。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康译云慢慢回头,正面对上前方黑洞洞的枪口。
楼梯顶上的灯光打下来,陆砚清安静的站立,屹立如松,侧脸的轮廓棱角挺括。
陆砚清单手持枪,分明的指骨扣着扳机,漆黑的碎发有形状不均的阴影,半遮着他沉寂锐利的眼眸。
时隔五年,陆砚清黑洞洞的枪口再一次对准他。
那次坠海,康译云就发过誓,如果有一天能活下来,当初挨的那几枪,他一定要在陆砚清身上十倍百倍地还回来。
康译云慢悠悠地从兜里拿出一个东西,他微扬起下巴,朝陆砚清扬了扬手里的东西,一开口,沙哑的声音刺耳陈旧,宛如磨砂磨过桌面。
“你猜,我手里拿的什么?”
当年坠海前,陆砚清曾一枪击中他的喉咙,偏离动脉,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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