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官算不上很精致,没有突出的棱角,拼凑在一起却非常舒适耐看,没有什么攻击力,却让人深深被吸引住,尤其是她的眼睛,弧度柔和,睫毛很长。明明是还是很稚气的长相,那双眼眸在清澈中却流露出不属于这个年纪的疲惫感。
像是历尽了岁月蹉跎的忧郁和扎根于泥泞中而生的野性相交织缠绕,迸发出别样的眷恋与淫靡。
不需要精致的五官,却也能让人转不开眼珠,温寒不禁为这双眼睛动容,想把她的心脏刨开看看她这一路怎么走过来的。
白纱后的女人久久不语,宋承娣被看得有些紧张,手心冒出了汗液。
片刻后,女人淡淡地对她说:“听我弹会琴,我就放你走。”
宋承娣颦蹙双眉,没有应声。
“你是除了我老师外,第一个听众。”
宋承娣是不大信的,但还是听话地盘腿坐下来,后背靠在假山上,心里暗暗吐槽这有钱人都有文艺病,有钱得只剩下寂寞了。
这些话温寒是听不到的,但她确实没有说谎,母亲死后,所有人都向着把她养废的方向行动着,她不需要技艺,只需要做个逆来顺受、等待出嫁的女儿罢了。
这把琴是母亲生前的遗物,她学琴是为告诫自己,要静下心来,不断地忍受。
温寒微微一哂,悦耳的琴声伴随着空灵的弦音从指尖拨出,连贯的音符灌入风里,吹到宋承娣的耳畔。
风拂动着白纱,宋承娣瞥见白纱一角露出一只洁白如玉的手,在琴弦上拨动。
这就是古琴的声音吗,宋承娣垂眸,古琴她也只在电视上见过,第一次现场听,竟发觉它的声音如此空灵,隔空砰击她的心脏,大脑也跟着放空,只是从女人指尖传出的旋律过于得惨淡悲戚,可那时候只有她只有十四岁,心里却想的是有钱人都喜欢无病呻吟。
一曲过后,两个人很久都没有说话,还是女人先开了口:“弹得不好。”
“嗯。”
弹得不好算什么,像她这种过得不好的才算真完了。
女人轻轻地笑了一声,从纱帘下推出一盘水果,“饿了就吃。”
宋承娣低头看着自己脏兮兮的手,女人好心地提醒道:“你去后面那个龙头那洗洗手。”
宋承娣回头一看,还真是个石雕的龙头,龙头叼着珠子,珠子的洞口里泵出一汩清澈的泉水,源源不断地流入莲花池中,宋承娣看着清澈见底的水池,竟生出了一丝不配得感,“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女人笑道,“温钱还往里撒过尿呢。”
宋承娣觉得十分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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