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例外。
他提起那坛酒,重重地落在那人的桌上。那人动了动手指,没有抬头。
“人都说到了酒馆,自然是求个一醉方休,而前辈却独自闷在这儿喝茶,着实让人费解。在下不才,正巧讨得一坛好酒,不知前辈可否赏脸共饮?”
柳云生笑面盈盈,那人抬头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目光深深让人捉摸不透。半晌,那人却笑了,杂乱的胡须被嘴角牵得动了几动,眼中却毫无笑意。
他的嗓子嘶哑低沉,每个字都说得十分艰难,就像有块石头搁在他喉咙中摩擦。
“想喝醉的人,就算喝的只是水,也会醉意醺醺,因为他本来就不想清醒过来。此时,喝茶与喝酒,又有什么区别呢?”
说罢,他开始剧烈地咳嗽,肩膀大幅度地颤抖着,几乎要把嗓子咳碎,整个酒馆都回荡着他的咳嗽声。
“你病了。”柳云生看着他焦黄的面色。
“病入膏肓。”
“难治。”
“不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