册,冷笑两声,对着刘基道:“你们应天军中党派林立,你靠着谁、又想拉拢谁,莫想走老夫的路子。吾无意淌这趟混水!”
“先生怕是误会了。”
刘基先是致歉,而后正欲解释,没想到外头忽而有人进来通传——
“刘先生!孟元帅率部返京,听闻身受重伤,您还是快些去瞧瞧罢!”
闻言,两人对视一眼皆大惊。于是再顾不上理论旁的了,王莲芳也责无旁贷拎起手边的药匣,与刘基一道奔赴而去。
到了厅前,已然乌泱泱围了一大圈人,里叁层外叁层,连个伤患的人影都看不见。王莲芳在门口,只听有大夫正叹息着说什么“左眼不保”,又听到什么“伤及经脉、难以止血”,他心中一急,干脆高声喊道:“且让让!且让让!换老夫来瞧一眼!”
顷刻间,厅中嘈杂纷乱的争论声一齐停了,众人都懵懵然望向他。可王莲芳根本不在乎这些,他满心里想的都是那个亡命之徒要死也该死远点,千万别教他知晓才好。两人间的恩怨实在难解,但总归上回孟开平并没伤着他,今日既偏巧撞上了活阎王伤重,他这个做小鬼的无论如何也不敢见死不救……
面前的人潮主动分开,给他让出了一条路。王莲芳慌慌张张冲进去,正要先开药匣止血,猛地一抬眼,却见那活阎王竟然分毫无恙,正端坐在一把太师椅上眯着眼打量他。
“……你怎么还敢来应天?”
孟开平一边慢悠悠擦拭着手中染血的亮银枪,一边阴恻恻开口问道:“王老头,你该不会是来找死的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