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也不恼,有些打趣地道:
“怀雪,望我下次来的时候你莫要凶神恶煞的叫人来抓我。”
虽然他是一定会的。
阿宁无声无息地走了,萧怀雪躺在榻上,感受着慢慢恢复力气的身子,他望着阿宁离开的方向,渐渐陷入沉思。
阿宁说到做到,这段时日内果然时不时地朝着得闲殿跑,常常是萧怀雪一觉醒来,手脚已经不能动弹,眉间骤然的疼痛将他惊醒,眼前是她专心致志地眉眼,后者微微一笑,为他涂上另一种不知名的药,显得稀松平常:
“你醒了?”
“......”
萧怀雪气的肝胆俱裂,却真是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明明加强了得闲殿的守卫,可还是拦不住她,她好像一阵风,无色无味,无形无体,总能于出人意料间出现,施针,然后遁走,干干净净,明明白白。
“是元禄助你进来的?!”
阿宁答:“唔...也不全是。”
在萧怀雪吃瘪似的模样中阿宁加了一句:
“怀雪,我早告诉你了人不可貌相,我可是很厉害的....”
他嗤之以鼻:“从来没见过哪个厉害人物这样说自己的,当真班门弄斧,不知所谓。”
阿宁不予置否,暗里却忍痛下了回狠手在他眉心戳了这么一下,在他骤然冒出的细汗与轻吟中,笑了笑。
阿宁一周大约会来两到三次,萧怀雪从一开始的摸不着头脑到后来,也慢慢琢磨出了一丝门道。
可他却始终好奇,她身为御膳房的人,却得了如此多清闲,九姑娘素来敏锐,又怎会放任手下人如此放肆。
阿宁只说了一句:
“所以才需要陛下您张张金嘴,将我从御膳房提出来,专门伺候您一人呢。”
萧怀雪脸色倏地很难看:
“这便是你的目的?如此处心积虑地接近寡人便是为了寡人提携你一把享金银无数?你这个贪——”
“哎,冷静些怀雪。”阿宁无奈地制止他。
看来是真的置了气,气的连穴里的针都滑了出来。可他又在气什么呢?
小半个月便这么过去了,萧怀雪的疑问不无道理,她想要避过九姑娘的耳目的确不易,尤其现在她对她充满了疑心与试探,稍露出些马脚便会叫人捉了把柄去。
所幸,阿宁虽有些麻烦,但也不见得多困恼,这般推推诿诿尔虞我诈间,也顺顺利利地过来了,只除了三宝偶而抱怨:
“阿宁啊阿宁,我怎么觉得这些日子你睡得尤其晚呢?有时候我半夜醒来旁边没人,可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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