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于在学业上向来一丝不苟的秦尧来说,实在是太奇怪了。
“你今天下午不去上课了吗?”
“嗯,雨下得太大,不去了。”
“之前咱这八级台风,老师都放鸽子了,你还能跑去上课。就这点小雨,还能把你拦住了?”
秦尧没理他,只是游戏里的角色动不动就死,死亡播报吵得要命。
关兆兴表情严肃起来,“你说实话,他那天是不是把你……如果这小子真干出这么畜牲的事情,我去把他揍跑,省得你看着恶心。”
别说苏知远是未遂,就算他是既遂,秦尧也不可能承认这种事情,他还要点脸。
如果关兆兴和苏知远真扭打在一起,第二天男生宿舍差不多就全知道了:秦尧在脱离处男的道路上弯道超车,差点把处女一块脱了。
于是秦尧闷闷地说:“不是,别问了。关哥,这事和你没关系。”
这句话关兆兴好像不久前才在哪儿听过。
苏知远说“和你这个外人没关系”,秦尧也说“和你没关系”,合着他就真是个外人呗?
我把你当儿子,你不把我当爸爸就算了,居然把我当外人!真挺可以的秦尧!
关兆兴心碎一地,骂骂咧咧地上床去了。
以后几天,秦尧一直避着苏知远,两人连说个话的机会都没有。
苏知远自知理亏,只能耐心等待。
某天他从导师的办公楼出来,心里还在考量哪里能见到秦尧。就在这时,他忽然发现草坪的榕树下面半卧着一个人。
无论对方是不舒服还是不小心睡着了,苏知远都不怎么关心。他对于不感兴趣的人和事,向来吝啬于给一个眼神。
苏知远木然地从那人身边走过,却忽然察觉这身影有点熟躺着的竟然是秦尧!那个他找了五天,也躲了他五天的秦尧。
苏知远走过去,发现对方呼吸平稳,胸口均匀地起伏着,看样子只是睡着了。他旁边还摆着一本书,书展开着,上面密密麻麻全是笔记。
他知道金融系这几天期中考试,估计秦尧是累惨了,才会在草地上休息一会儿。
于是苏知远悄悄蹲下来,就这么静静看着秦尧,几缕发丝从他耳根后滑落下来。
秦尧睡着的时候真的很听话,不会拒绝他,不会厌恶他,也不会逃跑。
秦尧鼻子高挺,睫毛很长,随着呼吸微微颤动着,似乎睡得也不踏实。
秦尧的嘴唇因为唇膏所以很水润,只有苏知远知道,它有多么柔软。
榕树下长着一些野花,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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