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封家书!我祖母得了病,我只是想……”
伏苏却没有看他不断颤抖的瘦弱身体,声线穿透寒冷空气而来,彷如饶有趣味,又淡漠彻骨:“拿热水捅来。”
李颍上猜到他要做什么,奋力推开了按住他的宫人,几步跨上台阶,却因双腿酸麻而跪倒在地。瘦小的少年就这样跪伏在地,雪粒沾满了他乌黑的发丝,他冷的嘴唇发紫,最后选择低下了他本生来高贵的头颅——
“皇弟永远不再没有皇兄允许的情况下与母家人往来,求……求皇兄放过无辜的人。”
伏苏把暖炉放到一旁的矮几上,见他起身,宫人忙移动遮盖,被他挥退。他走到李颍上的跟前,睥睨着他,轻叹了口气:“阿上,你是朕唯一的弟弟了,朕怎么会存心伤害你呢?”
他将李颍上扶起,附到少年的耳边,轻柔地说:“你信里的内容,朕看过了。”
李颍上瞳孔一缩。
“非常勇敢呢……”伏苏轻笑了一声,伸出手,像是个拥抱的姿势,然后拍拍他孱弱的脊背,与他头颈相交,彼此呼吸之间的热气蒸腾氤氲:“如果不是被朕截下来,而是被摄政王拿到手了,你觉得你此刻还能在这里与皇兄愉快地聊天吗?私通没落外戚,养精蓄锐,以待厚积薄发……不得不说,你年纪虽小,胆子倒比天还大了,还真以为朕不会冒着大臣离心的风险——杀了你?”
“啊——!”
歇斯底里的惨叫声响彻天际,李颍上面色一白,仓皇地转头,只见内侍已冻成僵直的冰棍的双臂被按入了冒着滚滚白水的沸水捅里,滋滋的气泡从底部浮起,待他再取出双臂时,那血肉已被融化干净了,只剩下零星皮肉黏答答地粘在奶白的长骨上,碎肉粘连往下垂挂。
“……皇兄!”
“你要记住,他是代你受过。”
伏苏缓缓地勾起唇角:“阿上,你还是太小了,才十岁,能懂什么呢?以后只要你安分地留在宫里,皇兄就不再为难你……谁让我们是这世间最后两个血脉相连的兄弟了呢?”
“谁、谁和你这样的怪物是兄弟……”李颍上瘦削的身体不断颤抖着,他体会着从伏苏身体里传来的热度,心却坠入无边寒渊:“你屠了宫,杀光了皇兄们,你、你这样的怪物,你为什么不去死啊啊啊啊——!”
泪水飞快地从少年的眼眶里摔落了出来,他看起来无助又绝望,眼底满是对伏苏的愤恨,还未长开的面孔已被稚嫩的仇恨笼罩,只待某日一见天光便肆意纵情疯长。
“怪物?”伏苏眼角荡开笑意,指尖戳着李颍上的左胸:“可这里,我们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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