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手,但却是亦步亦趋地紧跟在对方身后沐浴更衣……往日他二人本就没少这般一道行事,故柳靖云心下便觉万般尴尬无措,亦仍只得一如既往地任凭对方一路跟随。好在齐天栩阅历甚少心思单纯,倒也没想趁着彼此于澡堂沐浴独处时再对他做什么……可待到回房、二人全身上下已俱是一阵清爽后,似已忍了许久的地字营副统领却已是再难按捺、一个张臂上前便将柳靖云扑倒在了榻上。
「天栩……?」
过于侵略性的举动让戒备多时的柳靖云身子当场便是一僵,却偏又有些分不清自个儿究竟是畏惧还是期待的多……可便在他挣扎着究竟是该抵抗又或接受之际,上方人却已在埋首他颈际一阵猛蹭后蓦地往旁一翻,竟是就此离开了他上方、极为放松地躺到了柳靖云身旁。
一如平时。
只是随着上方的躯体就此移开,那陡然减轻的重量让柳靖云心下稍安之余亦不由微感失落,却因仍未能想清楚自个儿该如何应对而终只是默默地就这么平躺着,任由万千思绪以前所未有的杂乱流淌过脑海……可待到那因对方的诸般举动彻底大乱的思路终得回稳,地字营统领脑袋里最先思量起的,却是更让他无所适从的、友人就这么住了手的理由。
——仔细想来,他和齐天栩都是十五、六岁入的营,按某些俗语的说法便是「毛都还没长齐的半大孩子」,却偏偏又都是自身实力足以镇住场子的一队之长、前两年又多在战场上来回穿梭,自然没什么给那些年长而又经验娴熟——不管是哪方面——的军旅前辈开黄腔「指点」的机会。而他出身大家,虽因门风严谨并无「阅历」,却也多少能从旁人耳中听得个梗概;可齐天栩出身山村,又是给一个老道士养大的,不说听没听过世上还有两个男人搞在一起这种事儿,单是男女之间该如何行房,只怕都仍懵懵懂懂上知半解,自也不会想到两人方才那一番「互相慰藉」之后,还能怎么继续下去……思及此,觉得自个儿已经找到答案的柳靖云心绪稍定,却方欲就此拉被就寝,不想身旁本已安分下的人此时却又是一臂勾来、一个使力将他的身子占有般地圈锁入了怀;而那张平日总一派刚毅冷硬的面庞,亦撒娇一般地再度埋入了他颈际。
「靖云……」
「……嗯?」
「我方才想了想,却是怎么也无法想像自个儿那话儿给你以外的人那般碰触,更……更无法忍受你给我以外的人……那般……抚弄。所以、那个……」
说着,齐天栩声音微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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