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有多么自私和任性;却是直到三年后彼此终得重逢、仍对友人与自个儿的心意全无所觉的他提出自身有意成亲的打算后,才让彼此间原先一直维持着的、那建立于误会之上的平衡彻底崩毁殆尽。
——他错过了靖云一直以来全无矫饰、坦然包容的情意,生生将彼此曾经无情人之名斗却有情人之实的关系推回了「挚友」上头;但却偏又可笑地直到「友人」成亲当晚、他自以为理所当然的亲近求欢受阻,才隐隐意识到自个儿似乎做错了些什么。
靖云说,他们不能再这样了。
靖云说,他既已成了那名女子的夫婿,便不能、也不该再和其他人互相抚慰……就算那个人是自己也是一般。
就算那个人是……这世上理应最亲近、也最了解靖云的自己。
可,怎能如此?
最了解靖云身子的人是他、最熟悉靖云情动模样的也是他,靖云身上所有令人眷恋的一切都是他一点一点摸索发掘出来的,又怎能仅因着一桩婚事,便就此生生由他手中剥夺?
靖云……那个总是温柔地望着他、包容着他的靖云……明明该是属于他的才对。
可他却不能再像以往那样碰触靖云、不能再享受靖云给他撩拨得意乱情迷的动人姿态,更不能……再吻靖云。
靖云说,自今而后,能那么做、也有资格那么做的,只有他的妻子。
——不是曾朝夕相伴四年余、且身为他挚友的自己,而是那个当天晚上才成为他妻子的女人。
真正理解到友人的话语究竟意味着什么时,齐天栩不是没想过反驳、不是没想过拒绝……他甚至都动过无视于友人的意思强行动手、生生将新郎官留在自个儿身边的心思,可却因着那夜靖云平静中带着决然的目光而终究只回以了同意的一应……然后,就那样带着满心的错愕与不甘将那本应只属于他的人送到了新房里、将靖云交给了那个根本什么也不懂的女人。
——靖云洞房花烛的那一夜,他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喝了一夜的酒,却怎么也不明白为什么友人只是成个亲,便会让一切沦落到如此地步、更让自个儿心底难受得直如给挖空了一般……可他不能问,也无从问,以至于这满心的纠结困惑便一路随他随到了杭州守备任上,直至于江南那迥异于地字营单纯的繁华糜烂中明白了一切的根源。
原来,儿女情长并不只限于儿女、男欢女爱也并不只限于男女;所谓情爱,也终归只是对那份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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