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压抑下那些过于疯狂的心思,然后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般地转移了话题、仅单单以朋友的身份天南地北地继续痛对方话家常而已……如此一两个时辰过去,却到明月高悬、夜色渐沉,几已为内心翻腾的情感与欲望逼疯的他,才终于以时间太晚为由将靖云请出了屋,然后独身回到仍残留着对方几许气息的屋子里、万般颓然地倒卧上了榻。
——他怀抱着一丝侥幸而来,期盼着彼此仍能有那么点心意相系的可能;可迎来的,却是那一丝侥幸的落空,与眼前他不愿面对、却不得不面对的事实。
——那个对妻子满怀柔情、对女儿慈爱疼宠的人依然是柳靖云,却已不再是当年那个只单单看着他、守着他的靖云了。就算依然会同他亲近谈笑、依然会对他多番看顾,可当年曾经对他万般纵容的靖云,却已被他生生推开毁去、再不复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