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婠向皇后俯了俯身,宽慰她:“君父一时生气也是必然的,但太子哥哥毕竟是昭告列祖列宗立下了的太子,君父不可能不顾他的颜面的。”
皇后疲惫地让君婠回去休息:“你闲着也想想有什么主意,弄点讨巧的东西哄哄皇帝,让他念起你太子哥哥往日的好。哎,我儿生下到如今,还是头一回遭这么没脸的事。”
……
太子跪了两日不见皇帝召见,淋了场冬雪冻昏了过去,被皇后命人抬到了宫里旧时的东宫养病。
婠婠亲自下厨做了碗清淡的小粥给皇帝送去,到皇帝寝殿的时候,皇帝恰巧刚醒,边上正是衣不解带照顾他的晏珽宗守在床前。
圣懿帝姬的身份贵重,因此她要进内殿,内侍们也没敢拦着。
婠婠是如此以为的,但实际原因只是因为晏珽宗给内侍们的一道命令,让他们不准拦着圣懿帝姬而已。
她捧着羹汤,听到室内皇帝和晏珽宗的几句闲聊。
“我儿麟舟,今日是何日?皇父昏睡了几日了?你、你怎么把自己弄成了这副样子?”
晏珽宗跪在床边回他:“今日是腊月十二的清早,父亲,您睡了三日多了。因谨遵父亲君命,臣特来侍疾故还未整肃衣冠,臣殿前失仪、请皇父降罪。”
皇帝在晏珽宗的搀扶下慢慢从床上坐了起来:“给孤倒碗茶来,孤是服了什么药,怎么嘴里一股血腥味道……”
他接过晏珽宗递来的茶碗,瞧见他袖口的斑驳血迹,忽然就明白了。
“是你割血入药,为孤治病?”
晏珽宗轻轻颔首,并不多提此事。
皇帝问起自己的身子。
他便说道:“父亲是那日饮多了酒,一时又心绪受堵,故猛地未受住、一下昏了过去,如今已无大碍了。”
皇帝又问朝政。
晏珽宗又跪下作惶恐不安状:“臣僭越、臣罪该万死。因太子殿下也不得空,臣便擅专国事,替皇父批阅了些要紧的折子发还下去了。若臣之言行有有碍国家、臣自请死罪。”
皇帝伸手扶他起来,并不生气:“孤王病了的这两日,你把一切都处理的很好,很好,很好。孤……”
孤心里已属意你为太子。
但这话皇帝这时还并未说出来。
君婠静默了片刻,放下汤碗,让内侍们转交给皇帝,自己退了出去。
不知为何,在这个冬日,她心里隐隐有了一股强烈的不好的预感。
就好像要变天了似的。
……
从那次昏迷之后,皇帝的脾性大变,对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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