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能有什么贵人?除帝后帝姬之外,一个宋妃、一个陈嫔,剩下的夫人美人等低位妃嫔还不够给帝姬看的,犯得着帝姬身边用了多年的奴才为她们改名?何况宫里也根本没有姓白的妃子。
华娘深吸一口气,腿脚发软:
“五爷恕罪,原不是因为冲撞名讳的缘故,是这年轻的小厮儿不记话、嘴里乱传。奴婢只想着我们殿下富贵已极,奴才们却一口一个白子白子的叫着,听着只怕……恐生不吉,索性给他出了个主意叫他改了。只是奴婢家乡处的风俗,不想叫五爷见笑了。”
晏珽宗微微一笑,算是接受了她的这个说法:“原是这样。不过你也说了,我妹妹她富贵已极,又是天家骄女,区区奴才能影响了她的命格?这事本王做了主,让他不必改了,就如从前一般叫着。”
华娘跪地领命。
临走前晏珽宗又扫了白稻米一眼:“不过你若真担心身上染了什么晦气,本王再做主准你半个月的假,去宫中作法祈福的地方听那些老和尚念念经罢!”
直待他走出了荣寿殿,脚步声渐远了,桂姑姑、华娘、白稻米三人几乎全都瘫软在地。
月桂握住了华娘的手:“如今你知道了,咱们殿下常年被他这般欺辱,每每他一来,人人都提心吊胆!”
华娘粗喘着连连点头:“咱们殿下的事情,他也来指手画脚?!”
白稻米一边搀扶她们一边小声道:“多了,多了。难言,难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