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南书房门口,内臣说太子爷赐膳,给他带回家去用。
赐膳赐菜也是本朝皇帝用一种廉价成本笼络和安抚臣工的一种手段。
太子爷赐膳,清海侯躬了躬身又入南书房向太子谢恩。
这里头的陈设极为古朴简单,就那么一张桌子一张椅子还有个烛台,多的一概无有,地上连汉白玉砖都没铺,还是石头地,灰扑扑黑蒙蒙的,无端让人感到一阵肃杀之意。
五月的天,帝后、连在太子府里养病的帝姬都用了冰了,他这儿还是坚决不用。
晏珽宗端坐上首,他进来时这位太子爷连批阅奏章的笔尖都没顿一下,只是问了句:
“你适才去见了皇后?”
陶侯爷颤颤地更加压低了腰背:“太子爷新封,中宫既喜且忧,还命臣等治家严谨,勿拖累太子爷清名,留得祖宗基业长久。”
晏珽宗面不改色地翻了页纸:“主子娘娘惜命,你们是该知道她的苦心。”
陶侯爷一惊,怎么听他这话还有过河拆桥之意呢?
他连忙暗示:“太子爷,臣对您一向忠心耿耿啊,那陶沁婉一事,还有……”
端午之局,就是他背叛了自己的皇后妹妹向他泄的密才让他逃过一劫!
要不然他以为现在能穿着太子制服坐在这儿的是谁?
晏珽宗将一本他批阅过的折子合上,利落地掷在桌案一旁,终于冷冷看了他一眼。
他从椅上起了身走到陶侯爷的身边,站在他边上竟比比足足高出了一个头,压迫感十足。
“陶漆合,你别当自己欠了本王天大一个恩情。端午龙袍一案早在你告诉本王之前本王就已从死士眼线处得知,陶沁婉的身份……那也是因为给帝姬殿下的人情才让‘她’做你家的女孩,否则你上满朝文武家中打听一番,只怕有的是人家愿意承这个恩典呢!你陶家又算得了什么?”
陶侯爷真怕了——借刀杀人卸磨杀驴这种事,他在朝堂上沉沉浮浮几十年见的不要太多。
他果断就跪在了晏珽宗的靴子面前磕头求饶:“臣死罪,臣死罪!”
晏珽宗看了他好一会儿,俯身和他对视,轻轻吐出一句话来。
……
陶侯爷回到家后便彻底瘫软了,吓得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敢动。他现在只能寄希望于自己的女儿陶沁婉——不,圣懿帝姬能哄好新太子爷,日后陶家才能有一线生机。
侯爷躺了半天,慌忙起身写了封迷信再托奴才们捎进了宫。
当天陶皇后便收到了这封信。
她气到无力地捏了捏眉心,行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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