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曹清萱吊着的最后一口气也尽了,当夜就去了。
临死之前啊,她还浑浑噩噩地重复喊着你的名字呢,恐怕是还想再见你一面。
唉,只可惜陛下您那时娇妻稚子相伴,初为人父,何等喜不自胜,哪里还有空顾及她的死活?”
皇帝快站不稳了,他一手撑着铁栏,一手紧紧捂唇,指缝之间渗出大量鲜血。
清萱啊。
曹清萱。曹清萱。
他在心中死死念着这个人的名字,眼前飞快闪过许多人的模样。
燕王的生母陈氏,静惠皇贵妃宋氏,肃贵妃谢氏,包括他的皇后,可唯独没有她的。
他记不清她的容颜了,可曾被他纳入后宫的这些女人,谁的五官之内不沾着一点她的影子才得到他青睐的呢?
见到皇帝痛苦,晏投拍掌大笑,形如疯癫。
“真好!真好!我活不了了,你也别想痛快!”
皇帝怒极攻心,就这样被他气倒了下去。
这一病再难起身,甚至连一句囫囵话都说不出来了。
朝中大事悉数落入太子晏珽宗之手,他竟然一下成了个名副其实的坐朝之君。
皇帝被人抬回皇后宫中静养,婠婠给皇帝擦过了脸,出来的时候正碰见皇后和云芝在一处连廊下面说话。
适才崔保城来回过话,才刚退下。
“曹清萱!曹清萱!本宫当真是个天大的傻子,这么大的事情、竟然到了做祖母的年纪才知道这个人!”
她仰首抹了把泪,“云芝,你说,陛下这几十年对本宫的爱重,究竟有几分是真的?还是因为本宫有几分像曹清萱他才……”
云芝一面给她打扇一面说:“娘娘,真心又如何,不真心又如何?
如今要紧的是您的儿女!原本陛下答应了您的,今年秋冬的时候要颁诏给咱们帝姬赐婚,可如今陛下这个样子……都起不来身了,太子爷会遵陛下的意思为殿下赐婚么?”
皇后一边收了泪容一边道:“对,对啊,还是你好,你提醒本宫了!本宫一定要想法子把陛下弄起来、旁的本宫可以都不要,婠婠的婚事却是耽搁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