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地问了一句:
“皇后,你若明白孤的心痛苦,定然不会有什么意见的。”
陶皇后欲哭无泪地同他讨价还价:
“陛下想要尽力弥补元悯姐姐,妾都明白。
只是璟宗如今戴罪在身……实在不是什么体面的事,记在元悯姐姐的名下,反倒难免累及了姐姐的名声,恐怕让史书后人说姐姐教子无方。
不如——陛下将麟舟过继给她呢?麟舟是陛下最器重的儿子,又是当今的储君,妾觉得这才给姐姐的面上添光。
陛下放心吧,妾绝非赌气吃醋之语,句句出自真心,求您就听……”
她还是希望等她死了之后,来祭拜她的都是自己的亲生骨肉。而且作为母亲,天生没人希望有人和自己抢孩子,哪怕只是一个虚名。哪怕只是听到自己的孩子唤了别人一声母亲,她都会心里闷闷不乐的。
反正她也不喜欢晏珽宗,若能借这个理由把他从她名下送走,她还乐得清净呢!
陶皇后说得再情真意切,晏珽宗还是从她话中听出了那一贯的嫌弃之意。
他无语地闭了闭眼睛。
皇帝摆了摆手:“这不一样。璟宗究竟是孤的第一个孩子……”
当年曹清萱也是在听到他同旁人有了孩子之后,病情才更加恶化的。
如果可以,他多希望他的第一个孩子是同她生下的。
皇帝在重新昏睡过去之前,只同晏珽宗说了一句话。
一定要他用尽手段折磨晏投和程邛道致死,并且还要让他们遗臭万年,断子绝孙,诛灭程邛道九族,杀尽晏投妻妾子嗣。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何等咬牙切齿、痛不欲生。
可是他也知道,人死后的事情再如何做,都弥补不来当年曹清萱的万分之一的委屈。
他死后如何去见她啊。
医官们在他昏过去之后又集体会诊了一遍,颤颤巍巍地说皇帝的情况更加不好了。
陶皇后这几日是用了极险猛的烈药催逼他醒来、而今日皇帝所说的这一番话又耗费了他仅剩不多的精力。
恐怕下一次等他醒来,又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而且他能清醒地说话的机会,自然也不剩下几次了。
按照医理来说,接下来的日子是断断不能再给他用那些烈性的药物、也不能再给他施针,只能静养。
其实他们没好意思敢说的是,就陶皇后这一顿我行我素的折腾,皇帝至少被她折腾得少活了一阵子。
陶皇后今日被连连气得头疼胸闷,被宫女们服侍着坐在偏殿里歇息着。
晏珽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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