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早就随着圣懿帝姬的“薨逝”而不复存在,那么现在她看待陶霖知就是很简单地看待自己的一个兄长而已。
就像看待陶家大兄震知一样。只是个哥哥。
以后他还会是她腹中孩儿的舅父,也是晏珽宗所有庶子庶女们的嫡亲舅舅,他们不可能一辈子毫无交集的。索性有什么接触都是大大方方的,不正好么?
云芝也笑了笑:“娘娘多虑了,这有什么可让人议论的。一则古语云,内举不避亲,外举不避怨,方是圣人处世之道。二则娘娘本就是陶家父兄亲手教养的文书笔墨,自然会同家中兄长们写得词赋更亲近,一下见了就喜欢。叁则,这也不是朝廷官家选官点将的大事,只是讨个中秋的彩头罢了,无非是您多赏些东西下去,外人有什么可说的?”
婠婠点了点头,一手招来萃澜来:“中秋备下的赏给诸位相公们的节礼,都置办好了么?”
相,指的是有宰相之才;公,即对男子的一种尊称。时人以相公敬称朝廷要员,非夫君之意。
萃澜说都置办齐了,“宫中尚食局的月饼糕点,石榴螃蟹,茶饼瓷器,还有笔墨纸砚都是各地贡品中的精者,外有珍珠、丝缎等等。”
婠婠说:“旁的也不打紧,不过今年赏赐四品以上文官的墨宝全都换成进贡御用的徽州墨,我听说时下文人最推徽墨中的松烟墨为一绝,只是这东西难求,谁家有了一小块呀,就是不得了的。若是陛下拿这些精致的东西赏人,倒叫他们大感君恩呢。”
反正晏珽宗在这些东西上又不在乎,好好的松烟墨被他拿去当泥点子涂来涂去的也是白白糟践了。就算换成外头叁十钱一条的便宜墨条来给他,他也使唤不出个什么不一样来。
她端起白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陛下登基的头一年中秋,大小事宜办得都一定要体面为上。文官相公们心思犹多,断不能在这点赏赐的东西上落了下乘,叫他们暗中嘀咕着圣恩薄了、或是比不上先帝在时云云,徒惹是非来。”
唉,这年头做什么不要银子打点呢。
就是皇帝也免不了花钱赏人。
晏珽宗以前和武将们的关系更加亲厚,在地方上的心腹也不少,只是和朝中的那些文官们远不亲厚,倘若不把他们恩威并施地拉拢过来,只怕一起子人若是时不时地跳出来恶心你两下、君上有了什么旨意下去,他们左反对右怀疑前不许后不给的,也是件很磨人的事情。
萃澜领了旨点头下去,婠婠将赐给她母族族亲的节礼也打点好了亲自送过去。
包括给陶霖知送去江南的那一份。
她还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