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平安顺遂的生活,害得她现在这样虚弱地躺在床上,一丝气力也无。
昨夜他一身酒气迟迟而归,见到他时,她在想些什么呢?她分明满心欢喜地等他等到深夜,她替他照应到了朝政内外他所不曾察觉到的地方,替他笼络人心,打点诸事,为的也是他好。那样一颗玲珑晶莹的心,为他思量到了这样的地步,他究竟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他又有何颜面对她出言不逊、指责她“不贞”?
不贞啊。
多伤人的话。
尤其是对她这样生来就不染纤尘的女孩儿来说,无异于是羞辱她欲死。
是他亲眼看着她长大,从那么点的一个粉团子长到如今这副模样,是天子皇后生养的一只高贵凤凰,盘桓了十几载,满朝文武公卿子弟挑了一遍,最终却是屈尊降贵地在他身旁歇下,本该和他一世长长久久,偏偏他得了手就自以为志得意满,没能好好珍惜她,犯下这样的大错来。
华夫人见皇帝过来,心下虽嫌恶,还是恭恭敬敬地起身就要行礼请安。
皇帝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让她起身,免了她的礼。
晏珽宗轻声命她退下,他要自己一个人守着婠婠。华夫人悄悄翻了个白眼,闷声来了一句:“太后娘娘懿旨,命我在这侍奉娘娘。”死活不肯走,晏珽宗也就随她来了。
他慢慢抽出婠婠放在被褥中的一只手,她的手仍是带着凉意的,在这个被他触碰的过程中,她不知是不是做了什么梦,身子微微颤抖,即便是梦中也依然不得安宁。
晏珽宗缓缓在她窗前跪下,从腰间取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匕首,在自己手腕处划下一道一寸来长的伤口。
带着某种香气的猩红血液自皮肤损破处源源不断地滴落,晏珽宗将自己的手腕和婠婠的手腕内侧相贴合。他的掌心汇聚起内力,轻揉地摩挲着她白皙的小臂。
温热的血液竟然极为神奇地渐渐化入了婠婠的肌肤之内。半天他的血流出了不少,尽数化入了婠婠的体内,她的面上也稍有了几分温润的血色。
华夫人目瞪口呆地看着皇帝的动作。
婠婠昨夜被他那样糟践过,可是醒来时担心的却并非自己的处境。她只忧心一件事,那就是自己的外祖家。
晏珽宗怀疑她不贞,更怀疑她和二表兄私下有什么不干净的往来,显然是已对陶霖知动了杀心。
天子卧畔,岂容旁人觊觎。这并不干系他对她爱得多深多离不得,他忌讳的只是他觉得有人敢动他的东西,因此才会这样雷霆大怒。
他是年轻天子,往后天下由他掌管的时间还长的很,生杀予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