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门里送进去,一是想借机贿赂讨好皇后的母亲白夫人,请她入宫看望皇后的时候顺带为他们家里说几句好话,二也是直接将其中贵重之物直接转送到皇后手中,向她赔罪认错。
白夫人并未收礼物,让人原封不动退了回去,不过她人倒是亲自出来见了客,说话也十分客气温和。
“您家的心意,我心知的,娘娘也心知的。娘娘非是迁怒他人之人,也知道此事与您家并不相干,何苦惹得您破费。不过是官场上男人的言语,和我们妇人又有什么干系。
何况我也不怕和你们说得更难听了些:今日您家老爷弹劾了我们娘娘,我们家就要收您家这般贵重的礼物,叫您家里破财消灾才可保您全家性命无忧。那旁人家里看了又是何感想?岂不是家家都要给我陶家送礼保命?我家究竟是臣子宅,还是国库府了?”
送完了客,白夫人略有些倦怠的仰靠回黄花梨木的椅背上,口干舌燥地直饮下一大碗清茶。
她亦数不清这是今日送完的第几批客人了,回回都是说着一样的话,直说的她头晕眼花。
*
在婠婠得知自己有孕后的七八天时间里,她都没再见过晏珽宗一眼。
听皇邕楼伺候的宫人内监们说,皇帝每日照常朝会,他面上仍是喜怒不显,对于那日殴打臣工以及皇后有孕昏倒之事一言不提,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反倒将一干臣子们吓了个半死,接连数日朝会,满朝死气沉沉,无人敢在皇帝面前多言一句话。
他们也探不清皇帝的态度,索性你追我赶地争相装起死来。
于是这几日的朝会时间都短得可怜,皇帝不过是坐在高台上,询问一句可有事面呈启奏,臣下们静默片刻,无人上前,皇帝便起身离去,像走个过场一般。
至于婠婠这边,萃霜仍旧告诉她说,是孟夫人的身子不好,晏珽宗每日都要去她跟前侍疾,否则一日不见儿子,孟夫人就寻死觅活不得安生。所以他才走不开身来陪伴她。
日日吃着那盅她说还不错的安胎药,婠婠的下红之症很快便止住了,气色好了许多,身子也未再有什么不适之感。
她垂目用羹匙轻轻搅了搅玉碗里的汤药,化开少许药物的细渣,一副不甚在乎的模样对萃霜说:“本宫无碍的,你们叫陛下不必忧心本宫。孟夫人好,本宫和腹中的孩子才能安心。等本宫生产之后,也会去时常看望夫人的。”
萃霜有些许担忧和惶惧,怕皇后因为皇帝不来看望她而多思多虑伤身。
可是皇后却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无谓和从容。
放在历朝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