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无趣,就都让长孙思处理了。
白夫人有一日入宫看望她时笑道:“他们现在是吓也吓死了,您现在双身子,顶顶金贵着,他们唯恐皇后和小殿下出了半点好歹,届时陛下暴怒心痛之下,自然会拿他们给小殿下陪葬了。”
婠婠于是就听懂了。
原来外面的人也都以为皇后这一胎并不稳妥,很有可能会小产滑胎,所以越是这样他们越不敢再激怒皇后了。否则这一胎要是真的不保,说不定皇后就会甩锅到他们头上,说龙胎是被他们给气没的。
到时候假的也被说成真的了,气死了皇帝的嫡子,这个罪名谁敢去担。
她笑了笑,慵懒地靠回椅背上,并不说话。
*
在她这一胎有了一个多月的某一天中,章姝月登门拜访了她这位皇后。
婠婠在呆滞了很长时间之后才想起这个妇人来。
直到数年之后她都在想,倘若不是章姝月自作主张的将事实告知她,或许日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会活在对他的误会中。
他的性格太过偏执,而且并不擅长用言语来表露心迹。其实过去他就为她做了很多很多的事情,她年少时身子不好,他也曾为她遍寻名医灵药养身,但花费了无数心血才制成的一盒子药丸送到她面前时,他总是习惯装作若无其事地说:“下头人孝敬的,我看着适合你用,顺手带来了。”
*
章姝月是拿着闻人崎的令牌进宫,一路来到坤宁殿外的。
而闻人崎的令牌,则是因为晏珽宗有事相求与他,为了方便他随时进宫,所以才给了他一块。
她已是有五十的人了,可看上去却如三十出头年华的妇人一般秾艳成熟,美得像盛夏枝头饱满多汁的一颗蜜桃,又似一株正开到荼蘼的山茶花。
因此婠婠愣了许久才认出她来。
“章……夫人。”
看出章姝月似乎有话要和她说,她旋即屏退左右。
“一别数年不见,公主的气色比我上次见到您时好了许多了。如今更是要为人母,不知您孕中可有不适?”
婠婠并不否认自己公主的身份,她柔柔一笑:“起初几日是有些下红之症,我被吓得不轻。可是妥协养下来,安胎药当饭一般吃着,如今也大好了。夫人这些年和闻人郎君游历河山,想来见识得风景人情也甚多罢?”
“不知公主吃的都是些什么安胎药?若是药效真的那么奇了,可否将方子也配给我一份,兴许以后我和我夫君游玩途中遇见什么怀孕妇人,也能把这救命的方子告诉告诉她们。”
婠婠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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