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事后,他们还在心中叹息一番:原来菩萨似的皇后娘娘被说成是媚君惑宠的妖后,的确是被外头的言官们诬陷中伤的。陛下不纳后宫,这是娘娘的错么?陛下久无子嗣,这是娘娘的错么?
分明是另有隐情,娘娘只是替皇帝陛下背了这个黑锅,成了陛下堵住众人悠悠之口的一个工具罢了。
唉。
婠婠哪懂这些,她不过是揭开盖子时略闻了闻,发觉香气扑鼻,看上去十分不错,遂就留下来准备让晏珽宗回来喝了。
见他久久不动,婠婠微微支起身体,问了他一句:“这汤,你不喜欢吗?”
晏珽宗挑了挑眉看她:“你觉得我该喜欢?”
他还不至于到了这个地步罢,竟然在自己的女人眼中,沦落到要靠壮阳之物支撑男子雄风了。
可怜婠婠孕中本就脾气大,见他这副似笑非笑的表情,被他一堵,心里有些不舒服,反而率先发起了脾气。
“我管你喜不喜欢,你不喜欢就算了,我还不伺候呢!”
说罢她起身扔了身上的狐裘,兀自往床帐内走去,准备自己一个人先睡下了。
晏珽宗叹了口气追上去,守在她床边哄她。
婠婠咬了咬唇:“我给你准备的吃食,你为什么不用,你是不是不喜欢我?我自己也尝了小半碗,炖得也还算入味,不至于入不了你的口罢。”
他蓦然神色大变:“你说什么?你自己吃了?半碗?”
鹿血是何等烈性的东西,寻常雄风不振的男子,只是吃上两叁块鹿肉,热气上涌时也够他们在情事里支撑上一两回了。
何况婠婠本就体虚,哪怕是要给她补身子,也得细水长流慢慢地来,哪能一下子受得这样性猛的东西。恐怕还会适得其反,伤了她的。
晏珽宗连声往外面唤了婢子们进来,让她们去传召女医吏们来为婠婠再诊一次脉。
“太后让你们来侍奉皇后的胎,平素哪一样皇后入口的东西你们不是都要查验叁四回的么?!现下这样的东西堂而皇之入了皇后的口,你们就没一个人知道?就由着皇后胡来?今日晚膳是谁在皇后边上伺候的?”
情急之下,他对月桂等人也忍不住责难下去。嬷嬷们跪了一地向皇帝请罪,额上也是不禁冷汗直冒。
华夫人觑了一眼那盅汤药,不由得晃了下身子。
“娘娘……怎么会吃这样的东西?”
每日里配给皇后的吃食,她们当然是事无巨细自己查过的,甚至时不时还要自己亲自去守在小厨房里看着宫人们做,唯恐在饮食上出了差错,伤及婠婠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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