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的功夫后,她吃下的那小半碗鹿血汤就开始在她体内慢慢挥发出了药力。
宫人婢女们退下时,早已将内殿的烛火灭去了大半,只余下一两盏亮在烛台上,方便帝后偶尔起身摇铃宣人侍奉。
昏暗不明的环境中,婠婠伏在他怀里喘息,渐渐又因体热而低声啜泣起来,像是正在忍受十分难耐的折磨,其声娇如乳莺哭诉,闻之辄令人心生不忍。一边啜泣着,一边她还像只撒娇的小动物似的咬住了他的袖口,水渍逐渐洇湿了一方布料。
她挣扎着伸出手环抱住身旁男人的腰身,凭着本能的意识向他寻求安慰,婠婠觉得他似乎浑身都僵硬着,良久,他也只是任由自己在他身侧翻来覆去的蠕动撒娇,不发一言。
抬眸时婠婠湿漉漉的眼睛对上他的视线,却觉得他的眸色深沉得几乎有些可怕。
珍珠似的泪滚落一滴,婠婠伸出手向他寻求拥抱:“哥哥……我难受,我不舒服……”
话音刚落的一瞬间,她感觉到自己被人托起,由原来那个虚趴在床沿上的位置转为被他送到大床的中央平躺了下来。
孕中她鲜少以脂粉钗环妆饰自己,衣裙也尽量以舒适柔软亲肤为主,很少再穿那些沉甸甸的、绣着金丝银线宝石明珠的华丽凤袍了。用完晚膳后,嬷嬷们本来催她早些睡下的,所以已经给她洗过了脸,放下头发换上了寝衣。
因为兜衣难免束缚她的胸乳和小腹,而贴身的小裤亦会箍着她的腰身,所以寝衣里面,为了让她尽可能的舒服,她什么都没穿。
晏珽宗以前是不知道的。
这些时日以来尽管和她同床共枕,可是心知她怀孕辛苦,他怎么可能去碰她半下?本来贾嬷嬷劝他说,为了皇后的胎儿安好,请他和皇后分房睡,他都是同意的。
只是因为婠婠百般不愿意,为了顾及婠婠的情绪,他才夜夜留下来陪伴她,亲自侍奉她起夜喝水之类的琐事,根本不是贪恋她的身子,想在她孕中逼她同房。
所以每晚他都是单纯地搂着她睡,不多动半下手脚,自然不知道她——
她像只溺水后被人捞起的兔子一般在榻上扭来扭去哼哼唧唧,自己抽了寝衣腰间的系带,伸出一条细白的腿踩在他腰腹间,哭声越发不耐烦了起来:“麟舟,救救我好不好?”
他夜视过人,身下人腿心间这般显露出来的娇柔粉嫩之地就这样猝不及防地入了他的眼,随着她双腿的张开,还有她与生俱来的盈盈幽香也如幽魂一般缠绕在他鼻间。
婠婠饱满丰盈的双乳从衣领间露了出来,晃如一片白腻如凝脂的乳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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