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羹匙,他喂一口,她就吃一口。
皇帝守着她,更是耐心温柔细致无比,垂目望着她的眼神虔诚宠溺。
华夫人披着衣服立在珠帘外许久,终是默不吭声地退了回去,没再凑上前说什么。
即便是皇后孕中,皇帝也坚持日夜守着她,陪伴在她身侧。
并没有因为婠婠有孕不能陪他在榻间寻欢胡闹而削减了对她的半分爱意。
原本,趁着皇后的身子不方便,本是臣官们借此大肆向皇帝进言选秀广纳嫔御的好时机,可是因为上次的劝谏一案,在皇后腹中胎儿究竟是生是死尘埃落定之前,他们也不敢再多说一句话了。
婠婠和自己的乳母私下说过,让她们以后不要再有事没事就说晏珽宗的坏话,又同她们说过,她刚有孕那几日晏珽宗不来陪他,是因为他割肉取血为她熬制保胎药,身上也还带着伤呢。
华夫人于是就联想到了皇帝那些日子里在前朝脾气阴沉,常常整日一言不发的时候。
那阵子群臣请罪,个个都说他们有罪,是他们言辞失当冲撞了皇后腹中的龙胎,求皇帝治罪。皇帝起初几日没理他们,他们还以为皇帝就将此事轻松翻篇了过去,心下暗自窃喜侥幸。
可是实际上皇帝根本没忘。
刚开始他没理会这些人,纯粹是顾忌着婠婠的身子,想尽办法为婠婠保胎,忙的不可开交,懒得搭理罢了。
现下婠婠胎相渐稳,皇帝也腾出手来挨个问责下去。
到底记挂着婠婠的名声,不好日日对着朝臣们喊打喊杀的,没得反倒让婠婠成了后世史书里的妖后,但是偶尔对着臣官阴恻恻丢下一两句话来,也够他们回去吃不下睡不着吓个半死了。
想到如今暂且空旷的后宫,华夫人和月桂等人心中是窃幸的。
婠婠养胎,别提是伺候的人了,就是整个坤宁殿中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她们都请太医署中精通女科的医官们来逐一检查过无误,确认没有任何会伤了婠婠身子的东西才敢安心。
至于婠婠的日常饮食起居,更是动辄检查十数次也不为过的。
这还是好在如今宫里没有别的妃妾,暂时还没有明面上敢对婠婠动手的妾室们,她们都不敢稍微放松一点,婠婠的孩子成功生下来的几率才会更大。
若是日后贵妃才人美人之类的嫔御们真的充盈了六宫,别说保住婠婠的孩子了,就是保住婠婠的命,她们都得日夜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盯着。毕竟这宫里的人什么不算计,算计别人的命,连自己的命都敢算计。
月桂是从陶家跟着圣章太后进宫直到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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