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飞书嘱托下,其木雄恩身为王弟,带着这个艰巨的任务踏入了魏宫。
是日,婠婠换上了庄重华丽的皇后朝服,带着朝珠和凤冠,腰间戴着白玉装腰带,以魏室皇后的身份同晏珽宗在紫宸殿赴宴款待其木雄恩和瓷瓷兰公主。
圣章太后没来——婠婠听月桂姑姑说,似乎是对皇帝有些不高兴,又开始闹脾气了,因为皇帝从今以后不准陶家的人随便进宫看皇后,太后觉得这是对她的侮辱。
但婠婠没有闲心过问这些,只对月桂等人道:“天冷,母亲出来也是受罪,国宴上一坐就是好几个时辰,轻易又走脱不得,在寝殿里睡一睡歇一歇也是好的。”
——其实婠婠后来也有发现,母亲越发上了年纪便喜欢折腾人来哄她,顺着她的心意做事。比如这次,婠婠没顺着她的心意去和皇帝吵一架、给她一个说法,她躲在千秋宫里闷了两三日,见无人理她的脾气,最后又还是无事人一般出来照常赴宴。
群臣毕集、宗亲俱在,整个紫宸殿乌泱泱的一片人,婠婠眯了眯眼去看,几乎望不到头。
晏珽宗牵着她的手,搀扶着她的腰肢带她在上首的桌案上坐了。
她和皇帝,用的是一样的座椅桌案玉箸杯盘,毫无半点君臣之分。
落座后,皇帝去宣见喇子墨国使节。
那个在婠婠记忆里半年前就说要来要来的公主,终于是来了。
小时候,婠婠也曾见过她一面的。
瓷瓷兰公主妆扮得极隆重用心,层层迭迭的裙袄也丝毫遮掩不住她玲珑曼妙的身姿。
婠婠的容颜五官虽则精致,但完全是符合中原人传统审美中的温婉恬淡、宛若神女那般没有攻击性的面容。
像是一株牡丹,姝姝雍容,不落凡尘,自在淡然,美而不自赏。她盛装打扮坐在上首时,就完美得像是一尊被人供奉的神像。
但瓷瓷兰公主并不是的。她美得张扬热烈,眼角眉梢间微微挑起,分明都是一个女子最不受束缚的旺盛生命力。
在某些老酸儒的中原人看来,或许就会背后嚼舌根地评价她一句“一见就是妖妖调调不安分的货”。
公主和她的王叔微微俯身行了个半礼,皇帝没出声,是婠婠开口说了句话:“公主和使臣远道而来,如有朋自远方来,本宫与陛下不胜欢欣,还请坐罢。”
其木雄恩眉梢一挑。
这个声音……
明明他从未参与过她的成长,也不知道她长大之后的声容,可是在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他的直觉告诉他,那就是他。
其木雄恩直起脊背抬眸望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