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望着他。
他有些不自在地咳了咳:“阿兰因。”
阿兰因是胡语里宝珠的意思,是瓷瓷兰的乳名,亦是当年其木雄恩亲自为她取的。
也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
可是他已经很多很多年没有这么叫过她了。
瓷瓷兰心下酸涩涩地,开口时说起的反是另一件事情。
“这些日子,你的侍从亲卫向你汇报机密要闻的时候,我也听到了一些。”
“我父亲他已经开始不大相信你了是吗?”
“王叔,这就是晏珽宗挑拨离间的计谋,他的计谋已经得逞了,归国之后,你一个人的路会很难走的。”
她平静地开口,开始和他有理有据地分析着当下的形势。
“不如我们将计就计,借着晏珽宗的势力,向他索要粮草、武器和兵马的支持,干脆反了好不好?我们反了,你就可以做新王,我也不做和亲公主,我可以嫁给你,做你的王后可敦、也可以做你的妾室,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总归做什么都是好的。成吗?”
“你期望两国和平,可以用十几年、几十年的和平来换百姓可以休养生息,晏珽宗不也是这个意思吗?他想要用自己的势力在我们喇子墨国扶持一个新王,因为借着他的手上位,所以我们需要暗中私下和他达成一些协议,至少十几年内彼此不可开战,最后的结果不还是一样的吗?”
“王叔,我求求你,我们反了好不好?我不想再过这样被人摆布的日子,我也舍不得你屈居人下、万事小心谨慎的样子。你本来就可以做大汗,我也可以嫁给你、做你的王后……我这一生最大的心愿就是可以和你在一起!”
瓷瓷兰是想趁着王叔对自己心怀愧疚的时候说出这些话来,让他可以好好考量一番。
然而听到瓷瓷兰说出这些“大逆不道”的话后,曳迩王旋即又变了脸色,暴怒地训斥起了瓷瓷兰。
他也不再叫她阿兰因了,还是叫她“公主”。
“我看你真是昏了头了,居然敢说出这些话来。”
“想必也是你的脑子不够用,让晏珽宗挑拨两句,就不知道天南地北了。”
“不自量力的东西。”
“我这一生,誓死效忠大汗,绝不会为了一己私欲变成像你这般没心肝的牲畜。你父汗母亲真是白生养了你一场。瓷瓷兰,你太让我失望了。”
说罢他便拂袖离去。
近来朝廷的各项衙门开了印,围绕着种种政事的讨论声音就激烈繁杂了起来。
但是大多都是关于这位远道而来的瓷瓷兰公主究竟何时嫁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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