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能让您动手做这样的事情,我——”
她多尊贵的人啊,他怎么能让她为自己做这种“伺候浣洗”的事情,这是拿她做什么了?
然而情急之下,他却发觉自己竟然连完整说出一句话的能力都没有了。
“郡君,您、您不要对我说妾字,也别叫我侯爷,我……”
漪娴垂下眸子轻笑:“可是仲澄,你也总叫我郡君呀。我告诉过你我母亲给我取的乳名。”
“……俏俏。”
寝衣之内,她大约只穿了件贴身的肚兜,不知怎的,他总觉得自己似乎透过那层薄薄的外衣窥视到了她那里的饱满丰盈形状,脑中充血似的胀痛起来,下身那处更是。整个人像是踩在一朵软绵绵的、云朵编织的梦境里,动都不敢多动两下,唯恐跌落下去之后这美梦便破碎了。
低头时猛然瞥见自己腹下矗立起来的反应,昂扬着像是要吃人,没了那条腰带的束缚更加无法无天,他心下羞恼起来,怕她看轻了自己的为人,连句话都不敢撂下便径直冲去了内室里冲洗更衣。
背影看上去都是慌乱的。
他走得这样匆忙,其实,漪娴还有好多预备的“流程”没走完呢。
她怕他在外面喝了一整日的酒,腹中空空地火烧起来难受,又让邱姑去备了一桌的清淡菜式和醒酒汤来。
她准备了一样自己给他的“新婚礼物”还没送出去。
她还想好了一套说词,准备如何楚楚可怜地告诉他,他们今日能做夫妻,都是太后和皇后的功劳,让他以后除了忠心陛下之外,也要和她一起忠心于太后和皇后。
*
先前不大知道这个人是个什么品行,只知道他是皇太后希望自己所嫁之人时,漪娴便已经做好了打算,不论这个男人是个什么人,她都会把自己往后的日子当作完成一样仪式似的一丝不苟地过下去。
左右和谁在一起,都是一样的。躺在谁身下,也没有什么区别。
不就是讨好拉拢自己的丈夫,为自己的太后养母尽忠么?
哪怕这个男人万般地粗鄙、暴躁、好色、下流、无耻,她也一样可以把日子过下去。
毕竟先前和晏载安那么多年,不也是这样熬下来了吗?
可是为什么,她偏偏遇见的是他。
和她从前所见过的、接触过的、听说过的所有男人都不一样。
漪娴走到烛台前吹灭了几盏蜡烛,只留下最粗壮的两根龙凤喜烛静静地燃烧。
然,她坐在榻上等了半天后,那个人还是没有回来。
明明净室里也渐渐没了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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