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想要他的君位,他可以给这孩子;但是想回坤宁殿和他们一起住,那倒没门了。
等太子聿一来,婠婠的眼中还能看得见他多少?
但是对上婠婠满眼的期待,他只好想了个理由推辞道:“不若等到他七八个月,会爬会坐、更好照料的时候再接回来?”
婠婠咽下他喂来的鱼肉,嗯了声同意了,“那也好。”
她离他很近,沐浴后穿得也只是轻透的两件衣裳,里头似乎还没穿兜衣,饱满之处的轮廓被薄薄的布料勾勒得十分清晰,他鼻尖似乎都嗅到了那处的软软奶香气息。
饭毕,婠婠便和他商议起聿儿百日酒的事情了。长孙思将从前宫中为历代皇帝长子、嫡子们办百日宴的规制旧例寻了出来送给她看,让皇后在这基础上再自行裁夺着增减。
算一算,聿儿的百日便是今年冬十一月的廿叁日。倒也是个吉日。
晏珽宗瞥了眼那沓卷帙上的“十一月廿叁”的字迹,忽地一时抬头撞进了婠婠的眼眸中。
婠婠朝他微微一笑:“十一月廿叁,我们的孩子就满百日了。”
他心慌意乱地别过了头去,“是,他就满百日了。”
一只光裸着的白嫩足尖勾上他的袍摆,像个淘气小姑娘似的晃了晃他,婠婠眼中闪过一丝小狐狸似的狡黠,“那你知道他百日了,还意味着我们可以做什么……”
皇帝竟然罕见得被她勾得耳垂处一片泛红,猛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还略有些不稳地连连后退了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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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去秋来,秋亡冬生,一转眼间就到了她作为皇后的第二个冬日了。
这时已是十一月末了,宫中上下都在热火朝天地忙着太子殿下的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