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天盖地似的吻落在她面颊和唇上。
等着这一天,实在已经太久太久了。
婠婠怀着聿儿七八个月的时候,他就不敢再多碰她,算是产后的百日,几乎有大半年的时光不曾彼此满足过了。
有时连她都看出他忍得很难受,想要用手帮他纾解一番,可他每一次都在拒绝,说舍不得她怀着孕、生了孩子,还要为他做这种事。
也不知道他这大半年是怎么熬下来的,况且又正在年轻血气方刚的时候,又是四海之主。
只要他想,只要他随手给身边的奴才们一点点的暗示,就会有不可胜数的绝色美人被送到他榻上供他泄欲。
甚至在事后他想瞒着婠婠、在一夕畅快之后再悄悄把人送走,也不是不可以。
可他从来没有过。
更从未在心底生起半分这般的念头。
——放在这个时代的男人来说,还是堪称稀有的。比婠婠所用蛇油膏中的夔州毒蛇在世间还要稀有。
她靠在门板上搂住了他的脖颈,和他深情拥吻,相濡以沫。
等迷迷糊糊地这漫长一吻结束后,婠婠有些恍惚地摇了摇脑袋,才发觉自己所着的华服裙裳不知何时被人扒了下来,跌落在脚边的地毯上。
他眼中有些赤红,翻滚着恶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