婠婠看着这碗盛在黄釉瓷福寿盖碗中的肉糜羹,颇为惊奇:
“你亲自下厨给聿儿做肉羹?你还会做肉羹?”
皇帝接过她递来的帕子,若无其事地擦了擦手。
“如何不会?”
婠婠取过羹匙自己先舀了一勺尝过:“我一直以为你对聿儿淡淡的、没什么感情。”
嗯,味道还不错,看来他倒没有想毒死孩子。
皇帝说:“男孩最不能惯着养,摔摔打打就够了。尤其他一生下来什么都有了,太顺了。我这个君父若是还在人面前疼他当个宝贝,岂不是要捧他上天?何况我不多打击打击他,以后谁还敢说他半句不好?”
这话说的,婠婠似乎也挑不出他逻辑里的什么错来,只好点头同意了。
是啊,她和太后舍不得说,奴才们没有资格说,臣下们或许不敢说、说了太子也可有可无似的不听,唯有皇帝这个君父说了,这小崽子可能才会怕。
所以现在需要立起严父的架子来,不能轻易地太过慈爱。
——不过后来女儿出生后,他就没说过再要做严父了。大约因为女儿生的像婠婠,皇帝越发舍不得孩子掉一滴泪。那张肖似婠婠的小脸一哭,活像剜他心窝子。甚至到了六七岁皇帝还动辄抱着帝姬去哪里。
*
帝后二人带着这份肉羹去千秋宫喂孩子去了。
父亲第一次为他下厨,婠婠亲手喂他,聿儿也是很给面子的,没有丝毫的排斥这种从未尝过的食物,大口大口全都吃完了。
婠婠摸了摸他的胎发:“真乖。”
母亲她们都说,她小时候肠胃就不好,很难愿意吃东西,渐渐地喂她吃口肉都很难。她幼儿时期很排斥自己不曾吃过的东西,第一次喂她吃肉糜时,她是直接吐出来哇哇大哭的。后来换了鸡鸭鱼、牛羊猪肉的继续重新做,她也是一概照吐无误。
因为难养活,不肯吃东西,所以乳母华夫人一直给她喂养乳汁到叁岁多。
是而,也难怪婠婠的那个乳母总是一副张狂的样子,拿自己当婠婠的亲娘似的傲气着,事事想要做婠婠的主。
毕竟真真喂过了她叁四年呢。
婠婠喂过孩子吃了一整碗羊肉肉糜羹,见他似乎精力还十分的充沛,满是活力,一点儿也不想午睡,皇帝便命人取来一张虎皮铺在地上,将太子放在地上爬着。
婠婠将手中的空碗搁置到一边,也跪坐在那张硕大的虎皮上,手中拿着一只拨浪鼓儿摇晃着逗孩子一次次努力爬来自己身边,不多时便玩得母子两人都满头大汗。
她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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