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三十岁而立之年。”
她母亲叹了口气,没再劝她了。
乳母哭着也要跟她去伺候她,说云州那里苦寒之地,皇后身边连几个婢子宫人都没有,就这两三个人,使唤得过来吗?又担心萃澜和萃霜是晏珽宗的人,必定不会一心对婠婠忠诚上心。
婠婠知道乳母心里是很爱她的,只是爱的方式……她不大好评价。
但是一再劝了劝,好歹把华夫人也给稳住了,叫她和太后、聿儿她们好好待在宫里就行。
婠婠摸了摸聿儿的脸,转身离去。
*
这一路上车马疾驰劳顿,晏珽宗几次要问婠婠可还能适应,几度想要吩咐着放缓速度。
婠婠不准他过问自己的身体半句,都说自己能承受,还厉声吩咐亲卫们每日必行多少里。
“前线战况瞬息万变,陛下岂可为我一人之身屡屡停歇。陛下再问我能不能适应承受,别怪臣妾翻脸了。”
她摆出严肃的阵仗来,把晏珽宗都给吓住了,便不敢多嘴,只能时时观察她的脸色可还对。
古人常说“车马劳顿”,这话其实是一点都不假的。
千百年之后的后世之人,出行时天上飞地上跑水里游的应有尽有,可是后人尚且难以长时间忍受路途的琐碎无聊。
而其实这个时代的许多道路,哪怕是皇帝下令修建的行军大道,都是坑坑洼洼不平坦的,再用咕噜咕噜日夜不停的马车从上面压过去,颠的人头脑五脏都能碎了,滋味更加不好受。
不过婠婠当真忍了下来,一句抱怨也没说。
皇后的这次亲临,不仅真真切切鼓舞了云州一线军民的斗志,也为她这个“宠后”博得了铺天盖地的美誉。
毕竟在当时人看来,元武皇后只要老老实实地待在宫里当“摄政皇后”,不仅可以总揽大权,而且不论皇帝在外头是死是活,她都能安稳一生,根本不用吃这个苦的。
而男人们呢,其实心里也不是很赞成所谓的“摄政皇后”,觉得这是“红粉篡权”,要祸国殃民的。
如今婠婠放着唾手可得的权力不要,反而要去陪皇帝上前线,倒叫他们惊奇又感动。
——虽然婠婠从来没有想要这些男人的美誉和夸赞,但是误打误撞的是,她确实得到了这些好名声。
但是晏珽宗知道,婠婠虽则十分爱惜名节,但是根本不重视这些贤良的“虚名”。
她爱惜的名节,是为了约束自己,而不是索求别人对自己进行夸赞。
她要来云州,唯一的目的就是安顿云州城内除了士卒之外其他黎民百姓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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