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皇子公主身份的加持,焉知没有旁人在背后窃窃私语地议论他们生母的出身?
今日承欢之后被晏珽宗如此对待避孕,让婠婠在醒来的那一瞬间整个人就愣在了原地。
那一刻,她就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宫中嬷嬷们悄悄议论着的那些事情。
让她心中泛起一阵的羞耻屈辱,感觉自己和那些卑贱被人玩弄嫌弃的女子也没有什么不同了。
所以她委屈,生气。
*
这般伤心不快地待在内室里郁郁了半天,婠婠实在累乏了,唤婢子端来一盆热水,她洗了把脸,敷了敷有些哭肿的眼皮,便预备着睡下了。
她晚膳时候要了避子汤来,但是到现在也没人给她端过来,婠婠知道她们大约还是不敢端,兴许又是去告诉晏珽宗去了。
她也懒得管了。
都嫁给他了,和他有了聿儿了,她还能怎么办呢。
无非是自己气一阵,然后睡一觉就把事情过去了呗。
她都已经落到他手上了,纵使他千般万般不是,她也只能忍下去。
然,就在婠婠换上了一身寝衣就将睡下的时候,萃澜冒着一身的风雪又回来了。
她站在婠婠的内室之外好生驱了驱身上的冷意,这才敢入内。
婠婠猜猜她是带回了晏珽宗的意思回来告诉她,她有些冷傲地撇过了头去,一副心情差到不行就要睡下的样子。
萃澜叹了口气,将怀中的锦盒放到婠婠的梳妆台上。
“陛下……今日之事,婢子说句掉了脑袋的话,确实是陛下轻慢了娘娘,娘娘心中不快,也是应当的。”
“陛下若是在城中,婢子就是拼着丢了这个脑袋的大不敬之罪,也该劝陛下好生和娘娘赔个不是。——只是陛下现下偏不在,只给娘娘留了这封密信。娘娘请过目吧。”
婠婠一听她说晏珽宗不在城中,一下子就惊得再也装不出什么不在乎的神色了。
“什么?”
萃澜就将张将军说的话再转告给皇后陛下。
而后,皇后的脸色都肉眼可见地白了。
“他出城了?他又出城了?”
她连一件衣裳都来不及披上,越过萃澜走了出去,一把推开房门看着外头的天色。
这雪下的委实是大,而且外头还起了雪雾,眼前一阵茫茫然,婠婠就连院墙都快要看不清。
这样的天,他出城了。
她眼前一阵眩晕,几乎就要晕倒。
身后的萃澜追上来给她披上衣裳,又要拉着她回屋去。
“娘娘!娘娘别冻坏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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