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故意让后一批奴隶与他们接触染病,然后继续圈养起来。
阿那哥齐保持着这样残忍的做法,已经足足两年了。
只怕,他为的就是今时今日想要将这种鼠疫的病毒传播到云州城内。
——而且,他是故意等到魏室帝后降临云州城后才设计投毒的。
婠婠很快便猜测到了他的心思。
若是他早在魏室帝后坐镇京师的时候投毒,那么即便鼠疫成功在云州城内爆发了,听到大疫的消息,只怕皇帝皇后再也不可能亲自前往云州,顶多是重新调集军队前往云州镇压。
可是阿那哥齐想要的,显然不只是这种简单的效果。
他故意拉长了战线,彼此来回摩擦骚扰,等到皇帝御驾亲征到临云州之后他再投毒,就有很大的概率保证皇帝一定会在云州城内不知不觉地被染上病。
婠婠心下一跳。
这个阿那哥齐,是奔着颠覆魏室江山的路来的。
他的胃口倒还真是大。
晏珽宗看出她的心思,又道,“阿那哥齐不敢轻易动手,还有一重缘故,是因为下头的这些奴隶们要反他,他自己心中也担惊受怕。”
谁都不敢保证,下一个被强行染上鼠疫的人会不会是自己。
所以那些奴隶们内部反对乙海可汗的斗争就没有停止过。
甚至还出现了感染鼠疫的奴隶想要刺杀乙海可汗的先例。
絮絮地说了半天,晏珽宗最后同她说,“今年只怕要委屈你,同我在外头过这个年了。昨日城外大战,消灭的只是阿那哥齐的一部分精锐,并不至于彻底断了他的那口气。可我这回,是奔着叫他绝种来的。”
城外大将乘胜追击,早已星夜赶路去追剿阿那哥齐的大本营。
而皇帝,随后就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