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的赏钱。”
躬着腰身候在书房外头的几个商铺管事面上都露出笑意来,谢过侯夫人的赏。
漪娴打发走了他们,看了一下午的账本,也不免有些劳累,有些慵懒地靠在软榻上,让乳母邱姑给她捏着腰背肩膀。
“窈窈睡下了吧?”
她含糊着问了一句,实在是没有一时半刻能放心得下这个来之不易的女儿。
邱姑忙道睡下了,“若是醒了,我自将她抱来给您哄着。”
见漪娴似乎并无睡意,邱姑的眼珠子转了转,实在忍不住眉飞色舞地和她说起了话:
“姑娘,您猜何性荣上回去太原的时候瞧见谁了?”
漪娴以前随晏载安嫁在太原,在太原不免也购置了几处铺面,充作个营生。
只是现在她已经数年不再去太原了,又觉得那几个铺子离得太远,实在无暇顾及,就想着索性卖掉也好。
身为侯府女主人的乳母的丈夫,何性荣自然有这个资格代表侯府的人亲自动身去太原走了一趟,将这几个铺子在官府那里过了文书,转手他人。
几日之前,何性荣才从太原又回来了。
听得邱姑此问,漪娴有些愣愣地眨了下眼睛:“何叔看见谁了?”
邱姑激动地在她酥软腰肢上猛地掐了一把:“向氏那个贱妇的儿子!那个害了我们大姑娘的小畜生种子!”
漪娴浑身一颤。
大姑娘……
邱姑说的是她曾经在太原失去的那个女儿,徐濯心。
她的第一个孩子,她永远的痛楚。
濯心是她刚嫁去太原之后不久怀上的,虽则她初嫁之时不习惯太原的一切,更厌恶晏载安的一大家子,可是对这个托生在她肚子里的女儿,她却是真真切切满心满眼的爱意。
濯心在她肚子里安安稳稳地长到了五个月,几乎都已经成了形的孩子,最后却死于后宅之人互相争斗的毒手……
她那个无辜可怜的孩子!
想到往事,漪娴浑身瑟瑟发抖,那种刚刚失去孩子的彻骨伤痛又将她整个人包围了起来,叫她的唇色都陡然发白。
当年怀孕五月时,漪娴被晏载安的妾室向氏所生的庶长子推了一跤,整个人重重摔在了地上,孩子也因此离开了她,还给她带来了小产之后的各种病痛,折磨她数年。
至于推她、害她小产,是这个庶长子自己的主意,还是向氏在背后挑唆的功劳,那就不得而知了。
而晏载安因为偏袒长子,并不愿意以此为理由严惩向氏母子。
漪娴……漪娴当时又实在拿不出什么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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