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下意识的担心是否是自己昨日太过刻薄,步步紧逼,害得妙宝不堪受辱寻了短见。
亲随又摇了摇头,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侯爷,是……”
“——是夫人她、她不见了。”
*
方上凛的大脑再度轰然炸开,让他几乎立不住自己的身体。
只是第几次了?
第几次听到她不见了的消息?
当年在方家的时候他听到过一次,后来在云州她又跑过一次,如今到了京城,是她第三次跑了!
她竟然是跑了!
他甩了朝服袖摆拂开面前众人,一气疾步走到她平素所居的院落,果真见到楼未空、人已去,内里陈设摆件一切都在,唯独没有了那个女人的踪影。
方上凛神色大变,甚至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他脸上的血色迅速褪了个一干二净,整个人都濒临崩溃的边缘。
他厉声呵斥亲随过来,责问妙宝是如何丢的、何时丢的。
“我早命人将她看好,这府中铁桶一般,她就是在你们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丢了的?!”
府中的管事连忙战战兢兢小心上前回话:
“侯爷饶命!夫人……夫人她,她约摸恐怕……大约是今日早晨走了的。
侯爷您恐怕不知,咱们这宅子是从先帝朝一个犯了事的大臣手里买来的,原来这宅子里修了条暗道,一头在就在夫人的院子里,另一头连着府外,只是咱们一直都不知道,恐怕神不知鬼不觉的,不知何时叫夫人摸索出来了。
今日早晨,夫人起身之后连早食都没用,亲自送了大姑娘出门读书,又去看了看二姑娘,然而就推说身上不痛快,回房里歇下了,叫奴等都不可去打扰她。
奴等便不敢多言。
中午时候又有婢子去送午食,敲了门,夫人不理睬,那婢子不敢进去,只好再退出来。
直到方才……方才,奴觉得实在有些不好,又恐夫人两三日滴水未进,怕不是昏了过去,就斗胆叫自家媳妇进去看看,谁承想……里头就没了夫人的身影。
奴等刚刚才从夫人的屋里头柜子后面找到那暗道的入口……”
方上凛疲倦地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你们说,她是自己偷偷跑了的?”
另一个婢子也上前跪着回话,声音里带着哭腔:
“今儿早上,夫人去送大姑娘出门时便有些不大对劲,对大姑娘说,要她日后好好孝顺父亲、爱护妹妹,照顾好自己。然后又去看了二姑娘,对婢子们说,往后二姑娘就托付到婢子们的手里了,请婢子们好生照看二姑娘,教导二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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