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钱买了一双白皮鞋。另外,他还卖过小林的耳机,买了一件衬衫,偷了老马的围巾,拿了钱去做头发。老马为了这事找去了好再来,他找到范经理,他不是要揍小宝,也不准备报警,更不是要举报好再来,他要小宝写一份保证书,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偷东西。小宝写了,签字画押,咬破手指,留下指纹。老马把他接了回去。但是小宝还是会偷。后来,老马不管他了,再也没找过他。小宝从不偷钱,他只偷自己不喜欢的东西,卖了它们,然后去买自己喜欢的东西,去做自己喜欢的事。
业皓文接着说:“前几天我在天星看到他,和一个像小混混的人一起吃饭。”
他看我,我看他。成年人,谁不是在混日子?
“别人的事,我不好多嘴什么。”我在业皓文的注视下硬挤出一句话。
业皓文不看我了,专心开车。我笑了笑,不说话了。他开车在老城里打转,车窗外是一幢幢外墙灰败,斑驳的矮楼,老城里有几家老牌宾馆就栖身在这些建筑里,从前招待国宾,外商,现在房间多数承包给保险公司或是房地产公司搞团建。我在电梯里遇到过很多次穿西装打领带,胸口挂着卡牌的男女,业皓文避嫌,每次都是他开好房间,我再上去。
和业皓文出来有好有坏,好的地方是我会有一大笔进账,坏的地方是他总是问东问西,打听我周围的人,身边的事。最坏的是他时不时要提一下尹良玉,有时还试图和我探讨他死时的心境。是不是活着的人都痴迷死亡,都带有神探情结,都想力证自己对别人的死有解,好给自己为什么还不去死做出一个解答?我没有神探情结,我甚至没有读过《福尔摩斯》,我一点都不想弄明白尹良玉自杀时在想些什么,我和他的死最密切的关系无非是我自杀过,没能死成,他自杀了,死成了。我知道我为什么还不去死,因为我胆小,我会怕。
那天我和业皓文在酒店做足一个钟头,我的右脚不能动,很多姿势都做不来,最方便的是我骑在业皓文身上。我看了一个钟头业皓文的脸。他不难看,沉浸在性爱里时的表情也不狰狞,不扭曲,始终保持着一种恰到好处的风度。他绝对是个控制狂。
业皓文完事后去洗澡,我躺在床上点了根烟,床单上红红的,我一看,秀秀在我的石膏腿上画的口红雪花糊透了,口红印在了床单上。业皓文出来了,我忙和他说:“床单弄脏了,酒店会额外收费的吧,从今天的费用里扣吧,不好意思了。”
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床,走近了,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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