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吃干净了两盘菜,撑得打饱嗝,想吐,身体里好像没有一点余裕了。我舒服了。
业皓文送我回了宿舍,宿舍里静悄悄的,客厅和厨房一片漆黑,只有卧室紧闭的门下漏出一道光,我关好门,听到厨房里传来水声,便喊了声:“盒盒?”
盒盒最近一直和s一起上早班,可能是他们下班回家了。
没人回应,我往厨房走,窗外透进来零零碎碎的白光红光,都是前面大楼的霓虹招牌的光。我看到了,是小宝在水槽里洗手。他一直洗,一直搓,他的肩膀在发抖。
我喊他:“小宝?”
小宝吓了一跳,看到我活像见了鬼。
我捏捏自己的脸,我还有知觉,我还活着。我开了灯,小宝关了水龙头,现在是晚上,他的脸竟然白得像纸,血色全无,太反常了。我问他:“小宝你没事吧?”
小宝笑了,在裤子上擦手,一点头,一挥手,朝我过来:“我没事!我走了!”
“你今天没去上班?”我问。
他身上有草腥味,铁锈味,还有很浓很刺鼻的酒精味。
“我回来拿手机,手机落下了!”
他明显在说谎,他的手机从来不离身,每次出门都要检查一遍。我拉住他:“小宝……”
我没说下去,小宝笑着,没问什么,没说什么,拍拍胸脯,比了个ok的动作就走了。
我走到厨房窗前往下看,小宝插着口袋走在路上,他往南走,好再来确实在南面,但我放心不下,问范经理:小宝今天去上班了吗?
范经理回我了:来了,刚才接了个外卖单,你找他?
“刚才是谁?”秀秀的声音从外面飘了进来,我回头看到她,她穿着睡裙,光脚站在客厅里。我说:“小宝啊,你们刚才没碰到?”
“我一直在房间里。”
“没听到开门的声音?”
“我插着耳机在听歌。”秀秀说,“小宝怎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