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着冰袋的感觉肯定不好受,顾宝都看见裴廷的手指渐渐变红,顾宝想去接,次次都被裴廷躲开。
裴廷的脸色不算好看,目光专注地落在顾宝的伤处,反复按压,力道轻柔。
有时候顾宝都觉得自己挺卑鄙的,捏准了裴廷不够狠心,经常趁虚而入,现在都进到裴廷家了,总觉得不做点什么,太浪费。
胡思乱想间,裴廷说:“敷好了就回家吧。”
顾宝没说好或者不好,只是不回答。他伸手,抓住了裴廷另一只手,不算多用力,指尖从掌心划至食指,再握进掌心里,顾宝不等裴廷挣扎,就问:“哥,我送你的戒指呢?”
裴廷没有动,甚至连额头上的冰敷都停住了,紧接着,顾宝得来了一个答案,裴廷说:“扔了。”
顾宝的手从裴廷的食指上滑落,苍惶搭在了膝盖上,他睫毛颤抖着,不像刚才那样放肆地打量裴廷。
他一直垂着眼,直到额头上的处理终于结束,裴廷回到厨房洗手,顾宝坐在椅子上安安静静地,再没说什么话。
等裴廷出来对他说:“不是要去厕所吗,走廊左手第一间。”
裴廷这个家是平层,没有之前的豪华,装潢简单冷淡,不像之前那个家的风格。
顾宝才醒神一样,匆匆走进了洗手间,反手关上门。然后他就像每个前任一样,观察着这间浴室,比如浴巾有几张,漱口杯和牙刷有几只,拉开柜子,再看备用的洗漱用具多不多。
其实他没必要做这些检查,可顾宝就是怕。如果裴廷不是单身了,那他就真的没希望了。
不过如果裴廷不是单身,大概也不会大半夜的把他往家里领。想到这里,顾宝安心许多。他粗暴地洗了把脸,期间指尖戳到了伤处,疼得他咬紧了牙,再仔细打量,感觉明天需要戴个帽子,不然遮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