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所以吴雩对闻劭只有耳闻,没有了解,更不可能打过任何交道。
“没关系,待会专案组开机密会议,就是研究严峫这个方案能不能通过,一旦获得允许我就立刻告诉你。”步重华额头抵着吴雩的额头,低声说:“时间快到了,你先回家等我。”
你先回家等我,这句非常普通的话他们之间说过无数次,通常还会伴随着“晚上你想吃什么”、“买点水果带回家吧”、“洗手液好像用完了”之类的闲聊。谁也没有想到那琐碎平常的话如今竟然这么珍贵,在眼前危机四伏的境况下,就像风雨中维系彼此的最后一丝牵绊。
吴雩站起身,凝视着步重华的眼睛,许久俯身在他太阳穴上印下一吻,低哑道:“我在家等你回来。”
然后他抽出手,转身向办公室门口走去。
步重华条件反射向前探了下身,理智强迫他把自己按回了原地。这时吴雩伸手按住门把,突然想起来什么似地,扭头笑问:“说起来……”
“?”
“鲨鱼让手下请你去嫖?”
“……我没去!”
“那你是拿什么当借口的,不举?”
那瞬间不知是不是错觉,步重华的脸难以察觉地一红,但态度依然强自镇定:“没有,不是那么回事,今晚回去再告诉你!”
吴雩挑眉一笑,眼底满是戏谑,转身走了。
——与此同时,市局楼下停车场。
嗡!
手机屏幕一亮,闪现出严峫的消息回复,伴随着一个愤怒表情:【今晚不准送吴雩回家,等我!】
江停哑然失笑,收起了手机。
深冬五点,华灯初上,空气中一股风雪欲来的寒意。江停下车活动了下筋骨,准备趁严峫在楼上开会没法监督他的这段时间内再抽根烟,打了两次火都没着,便转去车身另一侧的背风面,突然视线无意中看见了什么。
不远处停车场角落里,有一辆滇牌的黑色奥迪。
在津海市局挂云滇牌照,很显然只属于一个人——林炡。
江停神色微变,脑海中千丝万缕的线索陡然串连,闪现出不久前病床上吴雩虚弱的叙述:
“我跟步重华在工业区撞车那天晚上,路面下着暴雨,可视度非常低,后面好像跟着辆黑色的轿车,但看不清牌照……”
黑色的轿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