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随即一只手在自己额前略一探:“温度不高啊,难道是低烧吗?”
阿归又压低嗓子唔了声,听起来很有几分虚弱。
幸好阿归和解行从这个后背的角度来看根本就是同一个人,江停跟自己的室友之间也不是那种能扳着肩膀硬把人翻过来,或爬上床肩并肩互相依偎的亲密关系。江停个性不好纠缠,对人的身体接触也就到摸一下额头为止了,想了想说:“你不舒服的话晚自习就不要上了,我去给你打瓶水回来吧,多喝热水。”
阿归第三次发出肯定的“唔”,终于听见脚步声远去,寝室门开了又关,那瞬间冷汗唰一下顺着脊背就下来了,起身掀被一跃落地,半分钟都不敢停留,直接就奔出了门。
如果不是这一段小插曲,阿归的大学校园一日游简直能算作人生中最高光最完美的一天。但对江停来说,当他好容易排队打水回来看见床上已经空了的时候,内心的感受简直能用懵逼和狐疑来形容。
刚才那真是解行?
即便解行一直是个有点天真、有点跳脱的少年人,但也不能突然反常成这样啊?
这段时间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突然谈恋爱了?
江停内心疑虑丛生,几次想找解行聊聊,对方表面矢口否认实则再三回避的态度都让他更加肯定其中有鬼。经过一段时间的打听和观察后,江停终于确定了自己最坏的猜测:这小子八成是谈恋爱了,对方还来自校外。
——那年月警院谈恋爱不是小事,搞不好是要出大问题的,如果对方是校外的不明人士,甚至还能演变为非常严重的大问题。
在各种严峻的可能性面前,江停终于采取了行动。
那是个留校的周末,解行以“跟张师兄出去钓鱼”的借口再次溜出校门,他没发现的是这一次自己身后多了双不动声色的眼睛。江停如影随形跟着他穿过大街小巷、七歪八拐,十多分钟后在一处特别复杂的巷口失去了踪迹,于是记下路线和巷名后暂时撤退了。
那天晚上当解行在上铺打着小呼噜的时候,江停再次偷偷起身,利用自己平时积攒下的一点小特权,无声无息出了校门,再次顺着路线来到白天那条巷子,站住脚步后环顾四周漆黑的院墙。
周围院落破败安静,一束月光斜斜穿过篱笆,映出脚下弯弯曲曲的青石板路。
他的第一个念头是:还好,至少看上去不是暗娼窝、录像厅、洗头房之类的淫秽场所,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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