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着死。解行曾经用生命给过他唯一的光,所以他一直克制不了,想追着那束光去另一个世界与解行重逢。”步重华眼眶发红,每个字都颤栗而喑哑:“但他已经忘记了更多年以前,他曾经分给过我一把火种,我也想追着那火种把他带回来。除了我没人能把他带回到这个世界里来。”
病房陷入了漫长的沉默,仿佛被酸热、苦涩而粘稠的液体涨满了,沉沉坠着他们两人的咽喉。
“……”良久后严峫终于牵了牵嘴角,似乎想苦笑一下,却终究化成了一声无奈的叹息。
“去医护站签手续拿药,等我收拾好东西开车带你去。”严峫拍拍步重华的背,“万长文在市公安局监护病房,专案组一天二十四小时轮班看守,现在过去应该还赶得上审问。”
步重华反手在他表兄背上重重一拍,低哑道:“谢了,哥。”
他从椅背上拎起大衣,搭在臂弯里,衬衣长裤软底皮鞋,看上去挺拔而凌厉,仿佛暴风雨来临时永远撑住堤岸的顶梁柱,完全没有丝毫颓势。严峫无可奈何,只得收拾好病房里的钱物钥匙,打电话让守在医院里的便衣过来帮忙收拾其他东西,正准备走人,突然扭头瞅见什么,脚步顿了顿。
“……”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