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接了起来:“有事?”
他刻意压低的声线和冷漠的态度让对面的左天河可能是愣了一下,几秒之后才说话:“祝昀,你干嘛呢?出来玩啊?今儿晚上有新局。”
若是以前听到‘新局’这个关键的字眼,祝昀不说立刻就跑去,也会骚包的打扮一番再去,总之是不会错过。但现在心态转变,听到和赌场那个酒池肉林有关的一切,他竟然莫名的有点恶心——尤其是和一个觊觎他的变态一起。
要不是左天河,祝昀都不知道他有让男人心动的本事。一想起这个,他就恶心的不行。
祝昀强忍着冲过电话线暴打左天河狗头一顿的冲动,淡淡的敷衍着他:“今天我家老爷子生日,改天吧。”
“嗯?你家老爷子生日?”左天河似乎是有点惊讶,人模人样的做戏:“这我得送一份礼祝贺一下啊。”
“呵呵,客气了。”
要是可以,祝昀也想毫不留情的跟左天河撕破脸,刚刚重生的时候他也是这么打算的。但现如今冷静下来就觉得自己可真是蠢,做人总得理智一点——左天河知道是谁害他家破产的内部消息,甚至还有可能是参与者,他不能如此毛躁。已经吃够了没脑子和冲动的亏,他如今多少有了点‘未卜先知’的金手指,还不得好好利用一下?
总之,左天河,还有害了他们家的人,一个也别想逃就是了。
祝昀嘴角挂着一丝浅浅的冷笑,低声和左天河你来我往的商业互吹了几句才挂断电话。
活着就得挂着一张脸上笑嘻嘻心里妈卖批的伪善面孔,祝昀垂眸看了看漆黑的手机屏幕,上面倒映着一双‘忍辱负重’的桃花眼。他把手机关机,继续‘匍匐前进’到了会客室门口,会客室房间一共四面墙,两面都是纯钢玻璃做的,一面是磨砂玻璃,另一面是木板。祝昀不敢过去显露身形,只能躲在木板墙那侧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