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严实一些,但祝昀这个案子,上面是特意打过招呼的,所以王警官也毫无心理压力,祝昀问什么,他就说什么。
看来这个流浪汉就是个炮灰,纯纯过来送人头的,只是他主子不在乎他的人身权,这家伙自己也不在乎?这世界上是个人就不想进监狱吧?祝昀思索半晌,对着王警官说道:“让我进去跟他说两句话。”
昨天看起来污糟不堪的流浪汉被捉到警察局后,强行剃了头洗了脸后勉强有了个人样,至少能看清长成什么模样了,祝昀透过玻璃窗看清他,心里就四个字——獐头鼠目。这个流浪汉显然是把他的脸记在心里了,见到祝昀眼睛里就闪过一丝怯意,不自觉的低下头。
“你叫刘平?”祝昀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审讯室里更加清冷,甚至来回飘飘荡荡的有回音,不住刺激着流浪汉的耳膜:“听说你不愿意供出是谁雇你做这件事儿的?”
“我……”流浪汉吞吞吐吐的开口,声音有些嘶哑:“我、我就是喝醉了。”
“你不用跟我在这儿装蛋。”祝昀毫不留情的戳穿了流浪汉笨拙的谎言:“甭说你血液里的酒精含量还没到80,我还不清楚你醉没醉么?”
他把酒瓶子砸下来那一瞬间的手疾眼快,清醒理智的眼神,只有祝昀一个人看的清清楚楚。流浪汉见状也不在强撑着蹩脚的谎话,脸色木然了下来,干脆闭口不言了。
“我知道,你想装死。”祝昀无聊的剔着自己的手指甲,好像跟他唠嗑似的闲适:“你不愿意说,那你就坐牢喽,我哥们儿肩膀缝了四五十针,流了那么多血,你说你得坐牢多久?少说也得三年吧,啧啧,这都便宜你了。”
他故意夸大了季苏谌的病情,满意的欣赏着流浪汉本来顽固不灵的脸色渐渐变的苍白,心中涌起了一阵快意。刘平强行遏制着眼中的慌乱,苍白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不、不可能的,缝针属于轻伤,不可能判三年那么久的,况且,况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