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段不过两、三公里,楼价自然是出奇的贵,以凌凡现在微薄的工资要想负担起房租煤气水电还有日常的开销,自然租不了太奢侈的房子。
可眼前这个……似乎简陋的过分了。
与其说是屋子,倒不如说着之时一个利用楼顶和楼道空隙临时搭建的阁楼,整个房间大概都没有7、8平米,没有窗户,靠近北墙的一边有一张歪歪斜斜的单人床,一只床脚已经断了,用了几块碎砖勉强垫了起来,床脚处是一个简陋的布制衣柜,边上是一张看上去像是废品站捡回来的已经残破不堪的桌子,除此之外……这间屋子里,甚至连放一把椅子的空间都没有了。
凌凡好像是很累的样子,一进门就把手里的塑料袋随意的扔在了墙角,还来不及脱去外套就将自己整个人都扔进了那张小床上,而後仰望的斑驳的好像随时都会落下墙灰来的天花板,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从老家回来这里已经整整三天了,自己好像还是没有调整好心绪,害怕看到人群,一到白天就习惯性的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只有晚上才敢出门买些日常用品。
公司也没有去销假,不知道是无法面对他亦或根本是无法面对自己。
诸葛燚也就这样站在屋外漆黑的阴影中,身体因为酒精还有些发热,可思绪却彻底的清醒了,只是这样静静的看着,他不确定自己该以怎样的姿态或者是身份踏进那里。
一直到凌凡发呆够了,这才想起来自己竟然连房门都忘记关,他翻了个身从床上站起来,大步走到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