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掬乐刚射完,茎身尚未完全疲软,这蹭啊蹭的,又出来第三次,不过这回就只喷了几滴,倒是杜言陌持久,可他一射,那便七八道,把他股间弄得白糊糊一片,景象淫靡到了极点。
安掬乐不得不说自己真是长见识了,从前与人性交,谁不是狠狠一插到底,只恨卵蛋塞不进去?这种完全只讨好小受的做法,他生平初次得见,还是从一个十六岁少年身上……「你哪儿学来?」
杜言陌答案千篇一律。「我估狗。」
安掬乐:「……」
他不知自己该说什么,奇怪自己分明才是大人,为何反倒被年纪小的……疼爱了?
他有点儿不甘心,张开腿。「喂,你可以插进来,做到你爽为止。」又强调:「我伤好了。」
杜言陌摇摇头,拿起床头柜上的卫生纸,给安掬乐擦净下身,顺道掂掂他双丸。「你射了三次,差不多没东西了。」
「但你还有!」不知为何,安掬乐很纠结。「快点做!」
杜言陌没理他,安掬乐一股莫名火上来。「叫你做就做……」
杜言陌:「你不想做。从进门开始,你心不在焉。」
安掬乐抗议:「哪有!我超投入,你没看我刚才这样又那样,唧唧都翘天了?」
「那是生理上,心里上,你一点都不想做。」杜言陌又补了一句:「你只想发泄。」
「……」安掬乐讲不出话来了,一股近似被看透到底的难堪逐步涌上,他别开眼。「做这档事,本意不就是发泄?」
杜言陌摇头。「不太一样。」
他说不出哪儿不同,因为安掬乐是他第一个拥抱的人,所以即便是肉体关系,总多了些道不明的情愫在里面,每一次做,他都能感知到眼前人对他的放任及容许,或许以前并没那么强烈的感触,直到今天,安掬乐十分冲动,把彼此都当工具,他才领会。
安掬乐想发泄,他就帮他发泄,但绝对不用那种会糟蹋彼此的做法。
他给安掬乐擦干净,把他双腿合拢,问:「要不要洗澡?」
被人护宠到这般地步,安掬乐心里有股难言舒软。他不愿回忆,然利曜扬的出现,终究勾起他体内不甚愉快的过往,那时候他只学会一种做法:就是缩紧屁股,任人插。后来遇到的床伴也大抵走这路线,不过比较好就是会互相射,唯独杜言陌不同。
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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