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著酒气缓步走回家。
通常下班时他都是喝了酒的,调酒师也就是服务业的一种,陪上客人喝个几杯是常有的事,也因此他总是坐公车上班,坐计程车下班,绝对不干酒驾那种对自己人生对他人人生都不负责任的事。
小巷子走到底就是一栋三层楼的透天屋子,看了一眼小院子里停得乱七八糟的脚踏车都有上锁,杰森自己拿钥匙打开门,迎接他的,当然是还没有任何人起床的安静家里。
时间还不到五点,所有人都睡在二楼或三楼,在没有隔间的一楼从玄关放眼望过去,可以看见空无一人的客餐厅与厨房。
家里不算乱但也不可能整洁到哪里去,别的不说,茶几上墙壁边难免都是小孩的东西,别人一家一个孩子就一堆孩子用品,更不用说路家一共八个孩子,光是衣服玩具随便就叠堆成山。
杰森对小地方还是不太挑剔的,做家事的不是他,只要家里别乱得太夸张(举例来说,他有时出国一两周回来的家里,那就叫做太夸张),一般来说他会尽量视而不见。
其实他是有一点轻微洁癖的,这和他生长的环境有关,只是他已经离开那个家,也不曾想过再回去。更何况他现在已经有了他自己的家,他有八个孩子,还有一个互许终身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