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庭深用大拇指的指腹摸了圈杯沿,他又拿起来凑近闻了闻,再尝一口,放下杯子后他慎重地想了想说:“我猜是2014年的,大概五万块一斤左右。”
李言成马上笑开了嘴,他拍拍手朝许庭深比了个大拇指说:“看看,一字不差。”
许庭深也迎合着勾了勾嘴角,手指在杯身上轻敲。
他今天是来求人的,求人就得有求人的态度。
“李总。”许庭深主动开口,他声音不卑不亢,他拎起一个实木箱子放到桌上。那实木盒子不是很大,但很沉,外头裹了一层素雅的织布。
李言成不动声色地抬了抬眼,他用手去拿食盘里的点心,他掰了一半往前送了送说:“庭深,吃吗?”
许庭深心里一沉,但面上没有显露。他好脾气地笑笑说:“李总,庭深想请您帮个忙。”
说罢,许庭深又把实木盒往前推了推,李言成连眼睛都没眨。他哦一声,然后低头自顾自地吃起点心来,他的吃相并不好看,点心又是酥皮豆沙饼,咬一口,酥皮就稀稀落落往下掉。李言成眉头一皱,一心开始清理掉在裤子上的酥皮渣子。
许庭深的一只手放在腿上,他不自觉地捏紧了手又很快放开。等到李言成吃完,他又抽出纸巾慢条斯理地擦起了手指。他一根一根擦,擦完左手又去擦右手。期间,许庭深一声未再催促。
“维元这次涉案的金额数量是我公司一年的净利润还翻十倍。庭深,就凭你我,连杯水车薪四个字都谈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