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对外面的一切都充耳不闻。
许庭深缓缓地把手放下来,他的呼吸变得孱弱,像游丝在走。他喘了好几下,才透过气来。许庭深撑了撑地板,才把自己撑了起来。
他把散落的药全部放回原位,然后抹了把脸走进了客房。他拉开衣柜,里面有他的一只行李箱,他把它取出来,接着拉开拉链,想要把衣柜里的衣服都理进去。他头一回,连叠衣服的耐性都没有,六七件高级定制衬衣被揉成一团团,胡乱地塞进行李箱里。
理到后面又想起还有几件挂在邱示君睡觉的卧室里,他想了想,算了,不要了。
他留在这里的东西本就不多,也就一些换洗的衣服而已。许庭深突然觉得,自己住在这里三个月,根本连痕迹都没留下。只要丢掉他的衣服,就像丢掉他这个人,仿佛从来不曾来过。
他拖着箱子走到门口的时候,邱示君正好开门走出来,四目相对,邱示君蹩眉说:“你去哪儿?”
许庭深的那只手仍然搭在拉杆上,他看着邱示君,喉咙开始涌出血腥味。
分手是不是还是当面说比较好。
许庭深把行李箱往角落一推,他没换鞋几步走到沙发边坐下,他双手交叠撑在腿上,一开口,声音还是抖。
“我们谈谈吧。”
邱示君吃了药睡得,刚才那一觉睡得很舒服,所以他精神好很多,情绪也恢复了正常。他见许庭深脸色不对,走到他身边关心地问:“庭深,你不舒服?”
许庭深眼睫一抖,他垂眸用仅存的一丝涵养说:“你先坐。”
邱示君选择在许庭深的对面坐下,许庭深用牙齿咬了咬手指骨节,咬到上面都有了牙印,他才放下手。
许庭深突然觉得羞于启齿,要当着面再犯一遍贱,很折磨人。
“你想谈什么?”邱示君等了一会没等到许庭深开口,于是开口催他。许庭深机械地转过头,他的眼底死水微澜。
“邱示君,和我在一起,对你来说,是不是比死还难受。”
“..........你在说什么?”邱示君的脸一下子刷白,他的手蓦地抓紧沙发扶手。
许庭深竟然笑了出来,他盯着电视柜上放着的一张照片笑得眼泪又开始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