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纳德给了他知识和不断学习的道路，那么，他便会回报他。

天使，他已经见过了很多次，也研究过很多次，乔纳德说，这是给自己的礼物，等到他成为神话，这件无人能敌的神器，就会落在他的手里。

好吧，但……

“我拒绝。”亚当仍然这样道，“我们都对天使一无所知，这会带来不可预知的后果。”

乔纳德忽然转过身，他直勾勾地看着亚当，亚当也就这样子，与乔纳德对视。

“亚当——你难道不想看看那尽头的知识吗？”

“……”

“我敢肯定，天使之中，隐藏着整个蓝星……不，整个星界的隐秘知识，只要你进入天使，那么，那一瞬间，这些知识，全都是你的！——也只有这样的瞬间，才配得上你的大脑！”

乔纳德顿了顿，又道：“以及——如果你这样做了，我可以允许你——叫我父亲。”

……

亚当的眼神稍稍波动，他不由得将视线垂下。

这样吗……

是啊，曾经，在小的时候。

他问过乔纳德……

“我可以叫您‘父亲’吗？”

乔纳德，拒绝了。

但他答应，只要一直走下去，在亚当成为神话的时候，就可以叫他父亲。

亚当，真的将这句承诺放在了心上。

但这个时候，他意识到——

比起自己，乔纳德，从未在意过这个承诺的分量。

他顿时感觉一阵乏味。

“不必了——但我答应你。”

他确实曾经对乔纳德产生过怀疑，但他的身边没有其他人可以依靠。

但现在看来——天使果然不是什么“礼物”，而是自己新的枷锁。

这样的存在，配不上父亲的称谓。

此刻，他答应，不是为了父亲的期许，而只为了对知识的渴望。

毕竟，他反抗不了一位神话，不是吗？

生命的最后，就当见识一下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