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发向他涌来。

他发现在这一刻，他只需一念便可掌控亿万星辰间的木灵规则，令枯木逢春，亦或者使万灵凋零。

但他并未肆意妄为，而是抬手轻点，指尖凝聚出一枚枚晶莹剔透的‘祝福符箓’，化作流光飞向祭祀之地，这枚符箓将在关键时刻能够护佑信徒，助他们趋吉避凶。

做完这一切，王平的目光穿透无尽虚空，那里战火纷飞，星辰黯淡，正是域外边境与妖族交锋的前线。

“当年烈阳真君一把天火，焚尽中州大陆，亿万生灵哀嚎，我虽敬畏他的力量，却也鄙夷他的冷酷。”王平的声音低沉，似在自语，又似在询问雨莲，“如今，我也要在界外星行此绝灭之事，你说……后世之人，会如何评说我？”

雨莲盘踞在他肩头，金色的竖瞳倒映着星河的璀璨，她歪了歪脑袋，蛇信轻吐后说道：“你已是玄门真君，受世人供奉，亦受世人咒骂，信徒今日敬你如神，明日亦可恨你入骨，若事事在意，不如归隐山林，做个逍遥散人。”

王平闻言嘴角微微扬起，却未多言。

随后他环顾四周，木灵世界的灵脉在他眼中纤毫毕现，这片世界虽已不凡，但若要承载他接下来的计划，仍需进一步炼化。

“界外星之事，尚需等待。”他低语道，“在此之前得让这片木灵世界再稳固几分，否则大规模定义高等生命的规则，反噬之力或许连我都无法承担。”

他这一刻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偷天符’的修行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或许继续如此苦修下去，数百年都不可能增加一点进度，要想修到第二阶段耗费的时间可能是数千年，甚至是上万年。

雨莲闻言，不再多问，只是轻轻游动身躯，缠绕在王平的手臂上，鳞片微微张开，慢慢的汲取着四周浓郁木灵之气散发的灵性。

片刻后她似想起什么，忽然开口：“罗风又在祈祷，还是询问柯月的状态，该如何回应？”

王平侧目看她，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你似乎对他们格外关注？”

雨莲尾巴尖儿微微摆动：“他们的故事像极了凡间话本里的主角，少年天才，红颜薄命，命运多舛，我只是好奇他们的结局，是否真如传说中那般圆满。”

王平沉默片刻，淡淡道：“柯月的命运早已注定，而罗风……仍有无限可能。”

“你推演过他的未来？”雨莲追问。

“尝试推演过。”王平点头，“但变数太多，每一条路都通向不同的结局，你说我是该引导他走最稳妥的路，还是任由他自己抉择？”

雨莲认真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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