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微微一笑,放下窗帘。
“有侯爷这句话老臣也便心宽,我乃韩家独子,兄弟姐妹尽数死于戎人之手,我本想带着弟兄们和戎人拼个你死我活,幸得先帝念及韩家香火,才将老臣调来西南……”
“西南也没什么不好的,去哪儿都是为国尽忠,只是这里的确是寡淡了些,侯爷……”
韩永良说了几句自己的事,回首看了眼身后士卒,后轻叹一口气,再度朝侯爷拱手。
“晋地边关,时至今日戎人也未曾放弃叩关,若需驰援,侯爷不妨为天子美言几句,让我等也去晋地……”
全家就被戎人杀了?
赵无眠不禁高看几分,也是拱手,“韩将军可有子嗣?”
“有个闺女,年方十八,侯爷……”
洛湘竹忽的又撩开窗帘,美目斜眼瞧来,韩永良当即闭嘴。
赵无眠哈哈一笑,“有闺女也行,老韩家有个香火就成。”
韩永良回首与一众将士对视一眼,皆是神情一喜,连忙下跪行礼,异口同声。
“谢侯爷成全——”
望着他们,赵无眠可算明白为何乌达木操劳一甲子也没能光复前朝,理由很多,但君民一心,人人敌戎,不得民心,定是主要原因。
这也是活该,戎人当年在中原称帝时,根本没把中原人当人,他们甚至想过把中原人都杀了,空出土地来养牛放羊的政策。
赵无眠收回视线,示意他们起身,也便不再多言,翻身坐上车架,拉起缰绳,向后摆手。
“别送了,我一走,南诏局势便要靠你们稳住……再会。”
“恭送侯爷——”
数万大军齐声喝道,宛若平地惊雷,响彻大理。
嘎吱嘎吱————
马车碾过道路泥泞,洛湘竹自窗户探出小脑袋,回眸看了眼这片承载了她与赵无眠之间许多回忆的国家。
紫衣侧眼看她,哑然失笑,“怎么?小郡主还舍不得鹤拓?”
洛湘竹收回视线,也没否认……她心想倘若赵无眠就和她在那村子里过一辈子,貌似也不错。
就算她整日只能穿粗布衣服,打扫卫生洗衣做饭,甚至洗个热水澡也得自己打水,她也甘之若饴。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水簪子,后又是摇头。
只要赵无眠在,那去哪儿过日子,过好日子还是苦日子,去京师纸醉金迷还是去江湖浪迹天涯,她都无所谓的。
紫衣瞥了眼她的水簪子,觉得有趣,小声道:
“昨晚本姑娘以为小郡主都睡过去了,毕竟拿你那儿做几十根水簪子都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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