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也笑了,“汴京日寒,你这畜生怕是早呆不住了吧。”他把笼子取下来放石桌上,旁边的老管家见着低下头。
这时。闻讯而来的曾肇也已赶到亭子。
“大兄。”
曾布斜一眼过去,哦了声。示意他坐下,“亲事谈得如何了?”
曾肇袖子里的手攥紧了,没有坐下,他已经从外头几个官员那儿得知消息,可即便心有准备,但还是被这番决定打的措手不及,他不明白为什么曾家会输的这么干脆,甚至连反击的机会都没争取到。
恨了句,“弟实不甘心。”
若是进宫以前,曾布却不会轻易言败,但是这趟宫出来,就已心平气和许多,他就此把皇帝来年施政的意图与这胞弟说了,结果曾肇大吃一惊。
“官家要架空……”
他的话被曾布的眼神禁言了,“今后我曾氏一族就得靠你来扛,切勿意气用事,少做少言,有何为难处与族里商议,还有……”他顿了顿,“与李家多多走动。”
曾肇眉头一皱,想到曾布让他尽快敲定与李家的婚事,就意识到内中必有蹊跷,嗫嚅了会儿嘴角后却又泄了气。
“今日刚与李家敲定下来,亲事就定于月底三十,没有对外声张。”
笼里的鹦鹉扬着脑袋看他们,叫起了天冷,结果赶紧被管家抱回了屋,这时候,亭子里只有他们两人了,凳楣下的几盆梅花长势渐好,将枝子伸到了里头。
“好。”曾布的回应。
……
……
翌日,内宫大庆殿里,有沉郁的人声让整个汴京城再次动荡起来。
“臣老迈难处机要,更是多年累病于身,特此向上告罪,欲致仕回垄教化乡里,以育诗书,望上悯臣老病,准以此奏。”
声音落下,举朝哗然,随后几天内,以八百里加急的效率传播出去,御街天桥、勾栏瓦肆,有人烟处便有人高举报牒。
“好啊,这曾布终于是倒台了,我们这些平头百姓的好日子总算要来了。”
“可不是,这薄公肥私的家伙以前还真没瞧出来,要不是一品斋,我们怕现在还蒙在鼓里。”
大街小巷里,有啃着馒头的大汉嚷嚷起嗓子,把狐朋狗友聚集过来一起畅快,不过实际而言,他们并没有因此得到什么好处。
史书对于这次的罢相事件记录很公正,就如同世人所知的真相。
“建中靖国元年十一月丁酉,左仆射曾布以权谋私,用姻亲陈祐甫填户部缺贪污公银,被台谏吴材、王能甫举,布羞恼庭前,与上争,颜色稍厉,被中书温益斥,布悔,时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7页